郁凉竹看着手中的吊瓶,对方承君说,「扶我过去,我要看他。」
方承君没有反驳,他知道郁凉竹是一定要去的。
来到白时楷的房间,所有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郁凉竹握起他的手,放在脸上,「楷楷,你别做太久的梦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周围静得可怖,白时楷没有回她。
「好吧,那我允许你再做一下,明天,明天就醒来,好不好?」
白时楷很安静,郁凉竹第一次见到这么安静的他。
她抚摸上他的脸,泪再次无声打湿全脸。
这一次,没有人再帮她轻柔地抚去泪。她好不习惯。
白时楷已经融入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她不能失去他,一点都不能。
清晨,太阳的光线射入房间,郁凉竹突然感受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他的手好冰,丝毫不同往常般温暖。
郁凉竹抓住他的手,抬起头看他,「你终于梦醒了,我等你好久好久了。」
白时楷无措地要抚去她脸上的泪,却扯到了伤口,脸色煞白。
「你不要乱动!」郁凉竹起身,问他,「要不要喝水?」
白时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郁凉竹不敢抱他,因为他的伤就在胸口处,再往右一公分,就是心脏的位置。
郁凉竹抹去脸上的泪,倒了杯水给他,想扶他起身,却发现他现在根本动不了。
她将水灌进嘴里,俯身贴上他冰凉的唇。
顷刻,她支起身子,咽下口里的水,「干嘛不张嘴?」
白时楷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现实,他的身边有她!
郁凉竹再次给他渡水,这次白时楷很配合。
到最后一次时,白时楷不再满足于此,他要和她抵死缠绵。
这才是她的白时楷,刚才他太平静了,平静得她恐慌。
这个激吻,带有苦涩的庆幸。
白时楷松开她,「郁郁,不要哭。」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郁凉竹彻底绷不住,她捶打在白时楷的手臂上,「我不要你为了救我而去伤害你自己的身体,白时楷,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嗯,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坏人已经被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