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夏歌的谈吐很干净,“哎呀我这是担心你嘛!”干脆利落,双手撑着脸,平视躺着的林霏,“霏啊我说真的,你要是想哭就哭,一切都有我呢!”
“嗯、我知道。”低眼瞥,撞上了夏歌担忧的眼神,她又接着说道:“哎呀,人嘛总要往前看,哭过笑过,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怕夏歌不信,她又加了句,“我真没事。”
抬起胳膊把夏歌的上半身拉回到床上,“睡吧,去德国的行程只能推迟一天,明天就得走。”
夏歌像是信了点,又似乎是被可气的事转移了注意力,身体一放松顺着林霏的力躺了回去,愤怒不满,精辟总结。
“真是的!你这学校可真是变态!”
林霏报的哪所艺术学院只批准一天的假,就算是母亲过世也不动摇这。
可气但不得不遵守,这所学院集齐了各国的名人教师教授、最齐全且最优的教育资源、各项都是教育界最首位的存在。
就算是名门贵族想买票、挂号进去都不可行。
他们只看实力。
“我也觉得。”
……
半已过半,林霏还没有睡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不困。
身旁的夏歌呼呼大睡,侧躺着的林霏看着忽而飘起的落地纱窗。
星星暗闪的房间,枕边多了亮光,林霏目光收缩投向身侧,手机带着震动屏幕上面是来电页面,上面是四个未知号码四个方正的字。
林霏从床上做了起来,盯着震动的手机看,心想,该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
不知是因为什么,本带着警惕的她,突然对这通未知的来电多了善意,她拿起手机,穿上拖鞋,电动纱窗感受到人的存在自动拉开,人远又自动关上。
林霏站在阳台,接通电话。
嘟嘟——两面通。
是林霏先说的话,“喂?请问你是…?”
没有声音,她把手机贴耳朵更近,“hello?”
只听见了对面沉重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种沉重好像在慢慢变轻快。
“?”
“……”
就在林霏确定真是个恶作剧的时候,电话传来的声音。
是一个磁性清隽的男声,“是我。”
…傅泠浔?
林霏愣了半分,“你怎么……有我号码的?”
对面人解释,慢斯条理地说:“伯母给的。”
林霏后知后觉得“哦。”了声,然后接着说,“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