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大方的老板,底下人干活都是高兴的,乐乐应了声“好”,往斑马线走去。
谢青颐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拉上口罩,两手插兜,懒洋洋地站在街边等着。
几杯酒下肚,意识虽还清醒着,但人容易犯困。
她上下眼皮正难舍难分打着架,忽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靠近。
“小谢。”
熟悉的声音响起,谢青颐困意驱跑几分,循声看去。
当看到灰暗光线里缓步走来的成熟男人时,她面露诧色:“薄老师?”
薄清泽见她撑着眼皮一副睡不醒的懒猫模样,眼底笑意愈发温和:“嗯。”
谢青颐:“你还有什么事吗?”
不会是跟她告白的吧?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能感觉得到薄清泽对她有点意思。
就是不知道这份“意思”是戏里还是戏外。
心里正胡乱揣测着,薄清泽已然走到她跟前站定。
高高的身量遮住不少光,他嗓音是一贯的温润平和:“你落东西了,给你送来。”
谢青颐惊讶:“东西?”
薄清泽抬起手,掌心缓缓摊开。
借着街边路灯的光,那宽大的掌心躺着一枚小雏菊款的紫钻耳坠,闪着细碎光芒,是今年的设计限量新款,国内仅此这一对。
谢青颐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的确少了一只。
“啊对,这是我的。估计是刚才敬酒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谢谢薄老师。”
谢青颐边道谢,边伸手接过。
递交耳坠时,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上。
一个温热,一个略冰。
谢青颐倒没什么感觉,接过耳坠,往后退了半步,保持着社交距离。
将手机揣进羽绒服口袋,她抬手将耳坠戴上。
她左边的耳洞很小,之前打过两次,没好好养,堵死了。
这个耳洞已经是第三次打。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手有点抖,还是今天的耳洞格外难找,她窸窸窣窣试了一会儿,都没戴进去。
见她皱起的眉,薄清泽上前半步:“我帮你吧?”
谢青颐一怔,酒精叫她的大脑反应略微迟钝,还没等她答,男人的手就朝她伸来。
恰好一阵料峭寒风吹来,她打个寒颤,脑子也清醒过来——
“不用。”
拒绝在夜色里响起,才刚张嘴的谢青颐愣了愣:她的声音怎么变成男的了?
下一秒,肩头一沉。
在被揽入那炽热胸膛的同时,那道仿佛比寒风还要冷冽嗓音在头顶响起:“我女朋友,不必劳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