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带着群臣在朝堂之上质问沈言心。
听着他们的一声声质问和一声声的苦口婆心地劝诫。
沈言心都忍不住笑了。
「宰相的意思也是说本宫意欲谋杀陛下,自己登基为帝?」沈言心语气带笑地问道。
「臣自然知道太后并无此意,但如今流言四起,恐各藩王以此为藉口从而谋反,天下动荡。」宰相这话说的倒是挺好听的。
同时守卫皇城的左卫将军也出列附和:「士兵们人心惶惶,末将亦无力安抚。」
朝中不少大臣纷纷附和,倒是御史台众人极力反驳。
「太后乃先帝亲封摄政太后,陛下亲姨母,幼帝尚未成年,岂可因为那些乱臣贼子之心而致使朝堂动荡。」
两方人马就此吵了起来,而同时皇城守卫出现在了殿。
宰相看向司岩:「司空以为呢?」
司岩对上他的眼神出列对着沈言心道:「臣以为,宰相所言也是为了朝堂稳固,太后还政于陛下确实不失为一策。」
宰相有些挑衅地看着沈言心,但还没得意半刻就听司岩再次说道:「但臣以为,此一计乃下策。」
宰相似乎没想到司岩会反水:「太后,勤王之师已在路上,太后可想好了如何应对?」
「诸位王爷可是很想知道陛下的安危。」
用宇文洛的安危威胁沈言心,沈言心起身冷笑了一声,她抬眸看向旁边的龙椅,嗤笑了声,没有回答倒是坐了上去。
「这龙椅本宫就是坐了又如何?」她此言大逆不道至极但大理寺卿却出列:「太后自然坐的,先帝遗诏陛下成年之前由太后代行帝王职责,既是代行坐在龙椅之上也未尝不可。」
「我这人是个粗人,觉得大理寺卿说得有些道理。」
对于司岩的反水,宰相着实没有想到,他也不是要篡位,只是想沈言心交出摄政权,对于司元驹都快被处斩了,司岩还坚定地站在沈言心一方的行为极其不理解。
朝堂上的局势瞬间变化,不少刚刚跟着宰相起哄的人,此时也开始跟着大理寺卿发言,句句都是维护沈言心。
「左御卫将军,本宫可有下旨允许你随意调动守卫?」沈言心冷声问道。
那左卫将军被沈言心问懵了,恼羞成怒地出列:「毒妇谋害天下,坑害良将,毁长公主婚约,祸及天下,先帝为你所蒙骗,如今勤王之师将至,这摄政权由不得你不交。」
宰相心下有些不安,但也来不及阻止他胡言,总归皇城守卫军还在他们手中。
「右御卫将军何在?」沈言心冷声问道。
司元驹一身盔甲手执长枪走了进来:「臣在。」
他的出现才真的让所有人意外。
宰相也这才意识到一切都是一个局,是他太心急了。
「拿下。」
「遵令。」
而后沈言心拿出一张名单:「有些事颇为有趣,诸位可想听一听?」
群臣不敢回答,沈言心也不需要他们回答,她坐在龙椅之上,展开名单:「大理寺前些日子彻查赈灾贪污一案,发现了一些很让本宫意外的东西,比如本宫拿到这些东西之前才知道左御位将军与宰相竟然是父子,诸位说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