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在外面的新鲜感无数次刺激着他大脑神经,当他沉沦在短暂的快感中。
所以他渐渐没有了缝补一个失意之人的耐心,也忘了当初他追逐姜疏月耀眼身影时要爱她一辈子的初心。
他怎么能这么蠢?
明明在他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是林栖,可谢楼却无端想到了姜疏月亲自砸碎自己钢琴时的神态。
淡然地却也决绝地。
她对他彻底失望。
而自己却沉浸在自己大男子主义中没能看到她眼底最后的破碎。
耳边林栖的哭声还在。
谢楼收紧了林栖脖子上的手,下了最后通牒。
“你如果再敢跟疏月比,我让你连代言人也做不成!”
“还有我跟疏月不会离婚。”
“收起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心。”
正说着,谢楼瞳孔猛然一缩,一把将林栖推开。
林栖重心不稳,狼狈摔倒在地。
窒息感犹存,她脖子处火辣辣的疼,林栖视线模糊地看着谢楼慌张往前方跑去。
但他还是没有抓住姜疏月的身影。
只能看着姜疏月优雅上车。
还有给她撑着黑伞的男人。
谢楼几乎要发疯。
猛然拽住泊车员的衣领,歇斯底里地问道:“那是谁的车?是谁把我夫人接走了?”
“去,去给我调车!快!”
“追上他们!”
隔着浓郁夜色和暴雨如注,谢楼看不清那男人的脸。
只能看到黑车尾处,挂着的车牌号很嚣张。
清晰的六个六。
里面的人,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