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月手机又响起了。
刚刚结束获奖感言的人,下台第一个分享的竟然是自己。
林栖对于挑衅炫耀的事总是乐此不疲。
她的奖杯连同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映入眼帘。
谢楼无名指骨节处的红痣很是显眼。
“他推了国际会议也要来看我比赛。”
“姜疏月,我才是他的灵魂伴侣。”
太年轻了,所以总觉得上位者为爱低头的戏码很值得炫耀。
却不知真心最为善变。
姜疏月面无表情,顺势再把林栖的新号码拉黑。
住院第二天,姜疏月收到了谢楼假惺惺的关怀。
“小月,听司机说你住院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抱歉是我太忙了,等我回去接你出院好不好?”
拙劣的借口,姜疏月懒得去揭穿他的谎言。
住院第三天,她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安抚好差点就要来医院照顾她的周闻仪后,姜疏月自己办理了出院。
与此同时,她收到了图恩赛的参赛邀请。
这是国内含金量极高极为权威的钢琴奖项,姜疏月巅峰时期时,在这场比赛和一场国际比赛之中选择了国际赛事。
没能参加过图恩赛也算她的遗憾。
半月前,在周闻仪的鼓励下,姜疏月报了名。
这也是姜疏月重新回到大众视野最好的方式。
可姜疏月回到家时,却在门前看到了一辆小型运物车。
院子里闹哄哄的,几名工人正在费力抬着什么。
走近一看,是姜疏月的钢琴。
她瞳孔一缩,猛然跑过来拦在钢琴面前,“住手!谁准你们动它的?”
几名工人面面相觑,“是……谢先生的意思。”
话音刚落,谢楼与林栖自室内走出。
“夫人,你回来了。”
林栖笑意盈盈地朝她伸出手,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久仰大名!我之前超级喜欢崇拜你的!”
姜疏月站在原地没动。
林栖也不恼,自顾自地收回手,故作抱歉,“对不起,夫人是不是听不到呀?”
话外嘲讽的意味却很明显。
她求助地看向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