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风看到宜修的女儿永嘉,再次想起了暄妍小时候。
“永嘉倒是比暄妍要活泼。”
宜修道:“想来是从小跟着世兰玩的缘故,她小时候也是个活泼好动的。”
吕盈风正要接话,就听外头唱着“蝴蝶飞,纸鸢追,姐姐远嫁几时回”
宜修皱了皱眉,赶紧使了个眼色,剪秋连忙出去拦永嘉。
吕盈风脸色很是不好看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你去将大福晋叫来。”
年世兰很快就过来了,一脸茫然。
“皇额娘,您叫我来是什么事儿?”
“永嘉唱的那首童谣可是你教的?”
“什么童谣?皇额娘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会唱这些了。”
宜修心里想也是,年世兰平时确实不会唱这些,看来她需要查查公主身边的人了。
年世兰离开后,剪秋很快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个檀木盒子。
剪秋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这是恂亲王福晋差人送来的,说是雪莲花能治头风。“
这是青海的雪莲花。
想来,这是允禵送过来的。
为了避嫌,还经过了一道手。
当真是有心了。
只是,吕盈风一直到年前,除了每日给皇后请安,再没有单独来找过宜修。
宜修心里倒也能理解她。
若是有朝一日,永嘉要去和亲,有人在自己跟前唱这些,自己又岂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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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太后从行宫送来赏赐。宜修望着锦盒里的伽楠香念珠,忽然听见年世兰在暖阁里笑:“皇额娘快看!青海送来的雪狐皮子,给永嘉做斗篷可好?”
宜修看着那雪白的毛皮,心里想,这是允禵还是弘晖所猎?
这段时日,宜修已经发现了,以弘晖的名义送回的东西中,有些一看就是允禵的手笔。
弘晖日日惦记着自己的媳妇,心里对她这个额娘,孝敬到位已是不错。
“给永嘉做——”
话说到一半,外头突然传来骚动。剪秋白着脸闯进来:“四阿哥那边出事了!四福晋将杖责云柏,却不了云柏已有身孕!”
宜修赶到南三所时,只听太医说:“齐妃娘娘,云柏姑娘的身孕……保住了。”
李静言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训斥董鄂悦容,“你身为福晋,却如此恶毒,弘时宠幸个宫女怎么了?你竟然连他的孩子都不放过!”
董鄂悦容攥着半截玉簪坐在地上,发髻散乱如秋草:“他说要抬这贱婢做庶福晋”
弘时站在廊下,袍角沾着泥点子。
“把这宫女挪到北五所养伤。”眼见着李静言就要责罚董鄂悦容了,宜修走了进来吩咐,然后低声对她说,“你阿玛上月刚升了镶黄旗参领。“
董鄂悦容身子一颤,道:“额娘,儿媳知错了!”
弘时道:”皇额娘,额娘,儿子知错了,只是云柏怀了儿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