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去逃荒,放弃孙女的话不能从头这个当家人嘴里面说出口,希望老二两口子能懂点事。
“留在家里吧,两辆驴车哪有地方放。不是我这当奶奶的狠心,你们不能让孩子死在他乡啊。”免得临时起了冲突,刻薄的叶老太一副为这孩子着想的样子。
叶露露看叶老三离开房间,跑到房间已经取下长安手上的手镯,背着包裹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紧接着叶老太刚才所说的话语说道:“二哥,二嫂,方才的确是夏荷一直在悉心照料我。我见她辛苦便给了她半碗甜粥,谁曾想她喝完之后乱蹦乱跳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墙角之上。要不这样吧,就让我留下来照看她好了。”
叶老太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皱,满脸不悦地反驳道:“露露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你心疼自家侄女哪里有错啦?再说了,这夏荷本就是个顽皮的丫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怎能怪到你头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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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叶老太可是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自然是宠爱有加,即便是家中的叶老三,那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也是比不上叶露露的。
叶露露听到母亲这番言辞,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迟疑之色。其实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大家绝对不可能让她留下来。她还要赶去叶夏荷将会与镇南王相遇的那个地方碰面。
只是这家里二哥的力气最大,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与他产生了隔阂,日后逃荒路上也不安全。只是她如今懊悔不已,若是能早几天来,直接将叶夏荷在外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该有多好,如此一来也就省却了许多麻烦事。
站在一旁的年轻一代们都噤若寒蝉,彼此交换着眼神。
而叶老二夫妻俩则始终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
这时候叶家老大叶得财大声呵斥道:“老二,你为了二丫,非得不孝,逼着爹娘留在这里吗?”全然不提能多弄些枕头被褥垫在在驴车上,带着孩子一起走的话。
哪有那么多的地方,行李都不够放的。
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叶老二打破了僵局,轻声说道:“爹,娘,依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劝自己道:“带上这孩子一同上路。倒不如将她留在家里,至少还能图个清静,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长安静静地躺在原地,耳畔回荡着驴车渐行渐远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此刻,这个曾经热闹温馨的家变得异常冷清,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四周。
定了定神,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那只手镯果然如她所想,可以让她自由进出其中。回想起方才叶老三提到流军即将来袭的消息,长安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抓起身侧的被褥,急匆匆地朝着家中的地窖奔去。
进入地窖后,长安将被褥铺好,然后找了个相对隐蔽舒适的角落蜷缩起来。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手镯,心里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平安无事。与此同时,她还不忘嘱咐身边的小七密切留意外面的动静,一旦侦测到流民靠近,就立刻通知她躲入手镯内的空间之中。
长安深知这些流民大多只是匆匆而过,并不会在地窖这种地方久留。因此,只要等到他们离去,自己便能从地窖里出来,继续踏上前行的道路。
而且怡王最终会成功登上皇位,那么眼下他所掌控的地盘无疑是最为安全可靠的。所以,长安决定待身上的伤口痊愈之后,就动身前往南方寻找那个相对安稳的庇护之所。
想到这里,长安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后脑勺那处尚未愈合的伤口,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但她强忍着痛楚,小心翼翼地从储物之处取出事先储备好的清水,仔细地清洗起伤口来。随后,她又动作轻柔而熟练地为伤口重新上好药,并细致地用布条包扎妥当。做完这一切后,长安才稍稍松了口气,靠在墙壁上稍作歇息,同时紧张地等待着小七传来关于流民动向的消息。
:()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