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充裕,谢琬琰心中记挂着等下还要赶飞机。
她对于时间的把控,和提前到这件事,几乎已经到了强迫症的程度,隔几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屏幕,即使她已经提前设好了闹钟。
谢琬琰不怎么动筷子,闻砚初便也没有心思多吃。
看出来她急着要去机场,闻砚初擦了擦嘴,便道:
“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就好。”
谢琬琰蹙眉,和他一同站起身来。
服务生拿来两人的大衣和围巾,闻砚初顺手签了账单,再抬头,谢琬琰已经穿戴整齐。
她身上还是那件烟灰紫色的大衣,两面斜襟的新中式款式,腰间一条长长的系带扎出腰身,再没有多余的设计,底下穿着黑色的羊毛阔腿裤,更凸显出卓越的身材比例。
一手提包,另一只手松散地将那捧玫瑰花揽在身侧。
万种风情,本自风流。
都根本不足以形容她。
闻砚初走向站在尽头的谢琬琰,
“司机就在楼下,谢律师……就让我献个殷勤吧。”
闻砚初都这样说了,谢琬琰便没有再推脱。
回酒店,从前台拿了行李,两个人又一同坐在后座上面。
来的时候是这样,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倒也显得有始有终。
一路无言,车子很快抵达了机场。
老李帮谢琬琰拿了行李下来,她接过,轻声道谢,准备进航站楼的时候,发现闻砚初也已经下了车。
他站在车头,冲老李交代了一声,就转过来,与车尾站着的谢琬琰对视。
人来人往,交警和乘客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条道上停车不能超过五分钟,所以鸣笛声也不绝于耳。
整个世界都闹哄哄的,如果他此时说话,她一定是听不到彼此的声音的。
这一路上,闻砚初坐在谢琬琰身边,心里琢磨的,依旧是她先前的那句玩笑话。
是可以多给她介绍点京州的案子,那她不就能常常来京州了么。
但是她不缺案子,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是。
所以要找点大案子,也显得有诚意一些。
……
是可以耐心一点。
两年,他都等了。
他朝着谢琬琰踏步过去,想送她进去。
谢琬琰推着箱子,沉默地走在他身侧。
看着她值完机,闻砚初也没走。
再后面,就是安检了。
谢琬琰侧过身,想跟他礼貌性地道个别,却发现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自己。
“闻总,那我进去了?”
闻砚初双手插兜,与她对视,眼睛缓慢地眨了好几回,才从嘴里不怎么情愿地挤出一个“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