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干什么?
耍无赖吗?
次日。
一辆出租车驶进别墅区,绕着坡度上升的道路转了两个弯后,紧随一辆银灰色保时捷911后缓缓停在15号前。
“女士,”司机看了一眼前方并未驶入车库的跑车,无法再向前,只好回过头来询问谢琬琰,“前面就是15号,您这里下车走过去可以吗?”
谢琬琰点点头,结账下了车,拎着包走近15号的大门,伸出手按了门铃。
没等太久,有人不徐不缓地走过来,打开了门。
是闻砚初。
家里没有雇其他的人,只有他一个。
开门这种事,自然要亲力亲为。
闻砚初身上还穿着丝质的黑色睡衣,略显单薄。
眼下带着些许乌青,下巴上已长出细微的胡茬。
面前站着穿戴整齐的谢琬琰,那一瞬,大概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合适。
跟着闻砚初的身影走进门,谢琬琰止步于玄关处,对着走得有些远的背影,还是礼貌问了一句:
“需要换鞋吗,闻先生?”
闻砚初回过头来,望着谢琬琰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又朝她走了回来。
“不需要。”
谢琬琰这才继续迈开脚步,跟上闻砚初。
经过中庭的室内花园时,闻砚初指了指椅子,道: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拿资料。”
看样子,就是要在这里谈的意思了。
谢琬琰将包放下,又从电脑包里把电脑拿出来打开。
闻砚初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已经洗漱过了,也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
与此同时,大门传来了密码锁解锁的声音。
谢琬琰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侧头望过去,与挎着一个银白色圆筒小包、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短发女人对视。
女人快步走了过来,摘了墨镜放在桌上,侧头看向闻砚初。
“砚初,家里来客人了?”
“你怎么来了?”
闻砚初脸色微沉,扫了一眼鹿咛,收回眼神,做了个手势,还是主动介绍了一句:
“这位是谢律师。”
鹿咛很快露出一个笑容,朝着谢琬琰点头示意,转而看向闻砚初,有些嗔怪的语气,撒娇道:
“你怎么这样说话?”
鹿咛打开了手包,在里面找了找,拿出一个小巧的香包来,朝他递了过去。
“我陪妈妈去上香的时候给你求的,昨晚刚回京州,今天早上就巴巴地给你送来了,你连句谢谢都不说?”
闻砚初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伸手接过那个香包放在桌上,道:
“帮我谢谢你母亲。”
鹿咛“嗯”了一声,朝闻砚初靠了过去,伸出左手挽住闻砚初的右臂,将面侧向他,语调温柔地问:
“你就让客人坐在中庭啊?连杯水都没准备。”
闻砚初一时语塞,低头望了一眼鹿咛,被她挽住的手臂有些僵硬着。
“其实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