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陈氏姐妹怎么劝,林玉琴坚持要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赴宴。
陈秀丽求助林玉琴老公王迁阳,对方只道,不过就是吃个饭,不妨事,老在家闷着也不好。
人家老公都同意,陈秀丽也只好顺着林玉琴。
陈秀丽和林玉琴在饮片厂这个行当里刚刚迈入幼儿园阶段,连个小学生都不是,她们能接到邀请,都是因为纪总的关照,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刚入席,林玉琴和陈秀丽先给纪总敬酒表示感谢,纪总呼朋引伴,好不风光,陈秀丽故意离他远一点,表明自己对他没那个意思。
这是个冷餐会,陈秀丽吃不大惯,随便挑了几块蛋糕。
有不少人来给她和林玉琴敬酒,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有了纪总,她们的饮片厂一定旗开得胜,大展宏图。
陈秀丽开始还试图反驳,后来发现人家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反倒说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怎么这样?”陈秀丽有点生气。
“不是他们这样。”林玉琴让陈秀丽看清一个事实,“纪总就这个风格,当初想吞下咱们的参,也是背地里搞小动作,让我找不到饮片厂加工,然后主动送上门,任他宰割,这人手黑心也黑。”
陈秀丽觉得匪夷所思,“你是说这些人是故意在我面前这么说的?而且是纪总授意的,为什么?他不知道这样会更让人反感?”
林玉琴扬着圆润的下巴,示意陈秀丽给她拿点三文鱼,“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样,我觉得他们有病。”
一口鱼肉下肚,饥饿感缓解几分,林玉琴现在特别容易饿,“他可能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有实力,以势压人,毕竟咱们一个新建的小小饮片厂,只要纪总手指缝漏下一点,就够我们吃饱了。”
陈秀丽笑了,“他可真是门缝里看人。”
“其实我也没搞明白他对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个纪总离过婚,好像有个孩子,莺莺燕燕先前也听到过几个,他对你到底是想和你谈恋爱,还是就想有一段各取所需的男女关系,我也说不好。”
林玉琴露出几分不屑,“我顶看不上他这样,让底下小弟弟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但凡是他能拿着一束花送到你面前,我都高看他一眼。自以为是,除了有点钱,你看他那脑瓜顶,都能照人了。”
林玉琴这张嘴损起人来,比锅底还黑。
说话间,宴会厅进来一人,他刚一出现,纪总和一大堆人就为了上去,众星捧月地把他围在中间。
“这是谁,你认识吗?”陈秀丽好奇。
林玉琴也看向那处热闹,“这是普济药业的李总,我哪里认识呦,听说是空降,这可是饮片厂的财神爷,要不是初来匝道,人家才不会屈尊降贵来咱们这里露脸。”
陈秀丽拉着林玉琴,“走,咱们也去认识一下,混个脸熟。”
陈秀丽和林玉琴刚和李总搭上话,不远处一直盯着两人的小瘦猴史厂长和旁边人的包厂长阴阳怪气。
“你看看,老包,这两个娘们去找李总了,这是勾搭上了纪总还嫌不够,想钓更大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