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吃完药,躺在床上,原本应该闭上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
裴廷钧抬起手放在胸口上,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速度,似乎比平时要快一点。
第二天,江衍从鸟叫声醒来,他们住在山上,一清早就有着各种各样的鸟叫声,听起来很欢快,所以他的心情还不错。
不过,很快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了下来,他突然想到昨晚自己醉酒后发生的事,江衍有些懊恼地低下头,最后重新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他昨晚上有点意识,但没太多。
过了一会儿之后,江衍下床洗了一把脸,他出了房间,没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他来到曹砾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曹砾,我进来了?”
在打完招呼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江衍推开房门,他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
随后他也去了裴廷钧的房间,房间里同样没人。
奇怪了。
他们去什么地方了?
就在江衍疑惑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他顿时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循着声音的方向找了过去,很快就在外面,看到曹砾正躺在一张床上按摩,而裴廷钧则是戴着墨镜,坐在另一张躺椅上休息。
“阿衍,你要不来试一试?好舒服啊!”曹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按得嗷呜地叫了一声。
“不用。”
江衍看着曹砾仅仅过了一晚上,就恢复了精力,心里不由感叹,alpha的精力真好。
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旁戴着墨镜闭目养神的裴廷钧身上。
想到昨晚上的事情
江衍了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昨晚一夜未睡的裴廷钧,此时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山上的空气好,含氧量充足,就连阳光很灿烂,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瞬间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一切都十分美好,除了一旁偶尔会响起的嘈杂声,或许因为这一切都太安逸了,他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甜黑的梦里。
在梦里面,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时间似乎倒退回了昨晚。
他被勾住了衣角。
那只钩住他的指尖,骨节分明,指腹干净漂亮,在抓住那一小截的衣角,没有像昨晚那样轻易地松开,而是一点点地往里收。
他整个人也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只手,视线一点点的从指尖,蔓延到莹白如玉的皮肤,凸出的腕骨,结实有力的手臂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拽了过去,他毫无抵抗的跌入柔软的床上。
很快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薄荷雪松的香味,那是从皮肤下温和地挥发出来,多了一丝初雪融化般的暖香,让他忍不住一点点沉溺下去,微凉的指尖轻柔地滑过他的眉眼。
他还来不及抓住,轻点了一下鼻尖,就任性地收了回去,不过很快就又落了下来,不过偏偏跳过他唇,落在了滚动的喉结上,像是在把玩着一个新奇的玩具一般,来回滑动着一次又一次撩拨着他身上的焰火。
裴廷钧的喉咙发紧,一把抓住那只一直捣乱的手,身体忍不住压了下去,他想要看看藏在被子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他。
然而被子掀开的瞬间,当裴廷钧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他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
温润清俊的青年躺在他的身下,正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任由被他抓住双手,眉眼含笑地说道:“钧哥,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