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离开后,女子摘下了墨镜,谦虚地笑了起来,回头看向身后的二人。
“怎么样?我演得还不错吧?”
两名大汉赞赏地鼓掌,真诚地赞美起来。
“演的太好了!”
“影帝!”
“也没那么好吧,嘿嘿……”女子笑了笑,转身看向了病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猎人王,自我介绍道:“老王同志,你好,我是防剿局西京分局局长,我姓宋,你可以叫我猎人宋。”
“您好,宋局,我是武都防剿局的猎人王。”
一听对方是首都来的猎人,猎人宋露出了惊讶的笑,坐到了病榻旁,关切地问道:“我们接到了你的秘密来电,现在同志们很关心你的安危,你现在有什么需求吗?我们可以带你回防剿局治疗,当然,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所需的费用局里也会帮忙报销,你只需要保留相关的票据。”
猎人王苦笑着看了看左手上的输液管,又看了看右手上的心率测量带,“算了,医院都给我装了这么多设备了,现在转院估计麻烦重重,我还是留在这里吧,不麻烦你们了。”
猎人宋点头答道:“好的,局里尊重你的选择,今天太晚了,商店都关门了,因此才空着手来,对此我深感抱歉!明天下班后,我们会带着果篮来探望你,顺便把相关的费用缴清,你安心治疗吧,一切有我们!”
说完,猎人宋敬了个礼,领着两名下属离开了。
猎人宋走后,疲倦的猎人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上午十点,猎人王还在睡觉,医院里的黄金教信徒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开会讨论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猎人宋和猎人王谈话的内容被门外负责偷听的信徒记录了下来,得知谈话内容后,信徒们乱作一团,他们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防剿局要开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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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全他妈完了!那个傻逼娘们儿要开票,我们哪来的发票啊!?”
“如果防剿局拿不到发票,肯定会把这里翻个底朝天的!负责伪造票据的人呢?出来说句话啊!”
负责伪造重要文件的信徒薅光了所剩无几的头发,痛苦地朝众人解释道:“发票是没有的,绝不可能有。什么都能伪造,唯独发票这玩意伪造不了,先不说文件本身怎么伪造,我们连个正规的税号都没有,怎么开票?甭说了,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一众信徒乱哄哄地吵了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防剿局今天就要发票,他们只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解决这个问题。
众人争吵了十几分钟,越吵越乱,就在局势陷入混乱时,一名德高望重的门徒高喊道:“都闭嘴!!”
此言一出,众人暂时陷入了沉默,纷纷看向了说话者。
说话者正是当初计划毒死猎人王的那名“医生”,他摘下口罩,露出了面部的病灶,高叫道:
“我有一计,请诸位静听!”
在黄金教内,病灶越恶劣的信徒地位越高,此人露出脸上的恶性病灶,立刻震住了在场的众人。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门徒提出计谋。
“我们很清楚,发票,我们伪造不了,但我们可以伪造别的文件!”
说着,门徒高举起一沓纸质文件,坚定地说:
“看吧!这是死亡证明!过去十年,我们伪造了无数死亡证明,从没有被识破过!”
说到这里,门徒放下文件,指着负责伪造文件的信徒,质问道:
“你!告诉大家,你有没有信心造出足以骗过防剿局的死亡证明?”
被指着的信徒冷静下来,思索了片刻,沉着地点了点头:“发票我造不出来,是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开过发票!但死亡证明不一样,十年来我们积累了无数经验,如果只是一张死亡证明,我想,我有自信骗过防剿局!”
“很好!各位都听见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
门徒举起手中的死亡证明,高叫道:“我们造不了发票!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们能造死亡证明!所以,与其被逼去做我们不擅长的事情,不如主动做我们擅长的事!”
“你是说?”另一名门徒若有所思。
“没错!我们杀了这名调查员,把死亡证明交给防剿局!告诉他们,出于愧疚,我们不收任何医疗费用,这样就可以避免开发票了!”
此话一出,信徒们都沉默了。
有胆大者质疑道:“你怎么知道防剿局不会因此调查我们!”
“我不知道!”门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伪造死亡证明,我们可能被防剿局盯上,但是不这么做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你们需要一个勇于担责的领袖来杀死这名调查员!而在我看来,黄金王指名了我!所以,谁打算和我一起?!”
黄金教的组织结构十分混乱,众人都是同事关系,虽然有门徒和信徒之分,彼此之间却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因此,当军心涣散时,正需要一名足以振奋人心的领袖带领众人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