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个大祭司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孙必振他应该不会有事吧?”马卫家问刘易斯。
“我哪知道?不过,要杀也是杀咱俩,和孙必振有什么关系?他太无辜了!”
“咱就是担心呐,孙必振好像没你抗揍。”
“那是当然,我好歹也是马老师的教子,孙必振就糟糕得多,他炁脉断裂,别说抗揍了,轻轻一推就能死喽。”刘易斯早已停止了哭泣,她和马卫家的卖惨都是表面功夫,反正他们感觉不到疼痛。
“那个鼠人应该不会揍他吧?他一直在那傻站着,没有跟咱一起笑啊。”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谁知道呢?”
“大祭司都是疯子,无一例外,我看咱们这下惨了。”马卫家站起身嘟囔道。
“你说什么?”
召潮司凑了上来,马卫家赶忙改口:“我是说,大祭司多半是疯子,偶尔也有例外,比如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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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潮司哼了一声,走到了门板前,炁顺着她的影子游走,她试图用炁渗进神祠内部,但很快失败了,就在她即将失去耐心时,神赐内传出了蓼荭司的喊声。
“你们进来!”
话音落下,召潮司双手并用,拎起刘易斯和马卫家的衣领,拖着二人便冲进了神祠。她一松手,两人便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蓼荭司关闭了台灯,神殿内依旧昏暗,天光顺着打开的前门照进大厅内,勉强足够照亮半个大厅。
刘易斯慌忙爬起,看向神祠内。
马卫家手忙脚乱地捡起眼镜重新戴上,刚刚爬起身,就在地上寻找起他的帽子和枪。他捡起帽子戴上,将枪端在了胸前,这才松了口气。
“人呢?”马卫家举枪四望,却没看到孙必振和蓼荭司的身影。
“进来,到这里来。”
蓼荭司的声音从案几后方的洞中传出,洞内摇曳着灯光。
刘易斯看了召潮司一眼,但召潮司没有理睬他,而是径直走向了那洞。
没办法,刘易斯和马卫家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召潮司身后,钻过那高约一米五的椭圆形洞口,进入了神祠另一侧的大厅。
洞内比大厅更加昏暗,唯一的照明来自蓼荭司手上的台灯。
台灯后方,孙必振被一颗橘子堵住了嘴,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被绑在了椅子背后,侧向面对着召潮司等人。
蓼荭司脸上带着阴沉的笑容,左手端着台灯,右手则攥着孙必振的手指,不断发出“桀桀桀”的邪恶笑声。它疯傻的笑容完全改变了它的气场,大厅内充斥着草本植物粉碎散发出的气味,一种说不出的威压顺着蓼荭司的身躯冒出,这是她的炁,不加掩饰的炁。
蓼荭司的变化吓了马卫家一跳,他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卧槽!这娘们儿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莫不是现出原形了!”
“兄弟,少说两句吧,只怕它听得见啊。”刘易斯小声提醒。
“它笑得像个智障,大概率听不见。”马卫家小声回答。
这句话,蓼荭司当然听得见,它本来还有所动摇,听到马卫家这么说,它更加下定了决心。狂笑三声后,蓼荭司学着影视剧中的反派嗓音叫嚷道:
“你们听好了!现在我手里有人质,如果你们不想让他受伤害,就乖乖按我说的做!否则,哼哼……我就撕票!”
这台词听得马卫家愣了一下,他本能的吐槽道:“不是,我没搞明白,你就一个人质,还要当我们的面撕票?你撕票了拿什么威胁咱?你想撕就撕呗。”
话刚说出口,召潮司就攥住了马卫家的脖子,单手将他拎了起来,牙缝中发出低吼,双眼射出幽蓝色的光,恶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