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廊又窄又不透气,三人站在这里显得很拥挤,很难想象还有人住在这种地方:自九一年的大兴建起,武都的高楼大厦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涌现出来,新城区拔地而起,旧城区逐渐没落。绝大部分武都人都搬到了繁荣的新城区,只有一些安土重迁的老人留在了此地。
门廊狭小,三人本就站得紧凑,召潮司仍不放心,进一步贴到了孙必振身后,警惕着一切潜在的危险。她的举动让刘易斯非常不满,于是乎,刘易斯也贴到了孙必振身后,竖起右手,比出了“枪”的手势,她这奇怪的举动逗笑了召潮司。
“站这么近不嫌挤吗?还有,你比一个‘八’是要做什么?”
刘易斯略带怜悯地看了召潮司一眼,嘟囔道,“无知,这是枪,不是八。”
“你说什么!?”
赶在召潮司发作之前,孙必振插嘴道,“都消停一会儿!我要敲门了!”
召潮司和刘易斯总算安静下来,在大是大非上,她们倒是相当一致。
孙必振敲响了房门,喊道:“您好!查水表!”
无人应答,但召潮司察觉到了门内的动静,小声警告道:“屋里有人,但是他多半躲起来了!我闻到他的炁了!”
“刘易斯,密教信徒们彼此之间会串门吗?”孙必振回头问道。
“当然会啊,我那几个叔叔隔三岔五就来拜访。”
听她这么说,孙必振摇头道,“这么说,对方没理由装作不在家的样子,莫非是他害怕大祭司的气息?”
召潮司对这个假设嗤之以鼻,“别赖到我身上,那家伙大概是在害怕我们三个人的混合气息。”
“她难得说对一次:任谁看到门口站着三个散发着不同炁的异教徒,都会感到害怕吧?”刘易斯居然同意了召潮司的观点。
“那怎么办?”孙必振没了主意。
“放着我来。”
召潮司拉开了孙必振,凑到门前,短暂的运炁后,一拳轰开了金属防盗门。
“啊这……”孙必振无语地笑了,虽然召潮司干的没毛病,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笑。
“进去吧。”召潮司朝门内一歪头。
三人走进屋内,屋子并不大,客厅里只有简单的陈设,除了主卧室之外的房间都敞开着,唯独主卧的门紧闭不开。如此看来,房屋的主人多半就躲在主卧室内。
孙必振于是走到主卧门前,高声叫道:“您好,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和您谈一谈。”
这句谎话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但,反正他是欺诈司的学徒,说谎算不得什么可耻的行为。
屋内无人应答。
孙必振紧接着撒谎道:“您好!麻烦您开下门,我们真的是查水表的!”
过了十五秒,主卧内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听见这动静,召潮司当机立断,一脚踹在了门板上,没想到这扇木门虽然看上去不起眼,实际上却异常坚固,召潮司能一拳锤爆金属门,却无法一脚踹开这扇木门,她接连补了好几脚,才成功踹开。
主卧内,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屋外的风刮了进来,窗户被人砸碎了。
召潮司率先做出了反应:她以为躲在主卧室内的人砸碎窗户、跳窗逃走了,没来得及查看,直接跳出了窗户。
孙必振可没有跳窗的本事,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客厅内的刘易斯突然大叫道,“你们快来看!我有新发现!”
孙必振转过身,只看见一只无名邪祟趴在门框内,正对着他。
:()无光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