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转头看向召潮司,露出了期许的目光:“这么巧?你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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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潮司抱胸浅笑道:“我是鲛人,呻吟公国是苦咸洋鲛人口口相传的故事,我自然听过。”
“那你快讲吧!”刘易斯凑了上去。
“你求我,我就讲。”
召潮司露出了鄙夷的笑,她本以为刘易斯肯定会回绝,谁知刘易斯却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恳请道,“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挖坑不填,我会死的!会死的!”
没能看到预期的反应,召潮司有些失落,但她很快振作起来,模仿孙必振的声音讲述道:
“探险者来到了呻吟公国的国门前,他触摸了呻吟公国的国门,大门纹丝不动,但能杀穿地狱来到此地的探险者自然不是凡人。
探险者用力推门,大门洞开,门后仿佛若有光,既不是地狱天光,又不是凡世的阳光,而是烛火的荧光。
探险者穿过门洞,沿着冰块铺成的街道走去,沿途看见了无数冰块砌成的居所,居所有两层的、三层的,甚至四层的,无一例外都在门口点着冰蓝色的蜡烛。蜡烛的烛光也是冰蓝色,映照在冰块上,每一块冰都像镜子一样闪烁。
沿街走去的探险者在每一块冰中都看见了自己,他高声发问‘可有人在’,却无人回应。
穿过呻吟公国的街道后,探险者没有看到哪怕一个活人,也没有看到哪怕一个死人,就在他倍感失望时,一只浑身覆盖着白雪的猫从街旁的冰屋中窜出,猫看见探险者后,惊恐地逃回了屋内,探险者紧随其后。
冰屋之内是冰块堆砌的家具和床,床上是一名眼窝深陷的死者,她抱着猫,用手比划着一种古老的手语:那是古巴比伦王朝‘金色太阳’时期,祭祀神官彼此之间交流使用的手语。
探险者大为震撼,他懂得这门手语,但已经太久没有使用过,于是,他用有些生疏的手语和死人沟通交流。原来死人没有听觉,也不会发出声音,它们只会用手语交流。
很快,公国的居民们听说了客人的到来,他们像庆祝节日一样庆祝探险者的造访,并召来了公国缔造者和公国守护者——呻吟公国的两名君主。
死人们不知道公国外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明清,更不用说美国、苏联。探险者将这些事情一一说给他们听,死人们都很惋惜,感叹他们错过了许多有趣的事。
在长时间的庆祝后,探险者打算离开了,临行前,呻吟公国的两名君主送了许多礼物给探险者,希望他能保守公国的秘密,永远不要把这个故事告诉别人。
探险者感动至极,他指着无相天光发誓,直到今天也没有打破誓言。”
听到这里,李德停下脚步,扭头试探性地看了召潮司一眼,“这不对吧?呻吟公国的传说广为人知,如果这家伙信守承诺,这个故事怎么会流传下来?难不成故事是你杜撰的?”
召潮司似乎很不满,她变回了自己的声音,恐吓道:“异教徒,你没有资格质疑我。”
“别,别这样,”孙必振赶紧上去拉住召潮司的衣袖,“师兄问的没错,这个故事逻辑不通……”
召潮司瞪了李德一眼,轻轻推开了孙必振,模仿他的声音继续讲述道:
“探险者确实信守承诺,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这个故事,但探险者的到来引起了呻吟公国死人们的注意,他们意识到,公国之外的世界或许有趣得多。
因此,探险者离开后,不断有死人选择离开公国,他们中有人成功走出了公国外的恶劣环境,将这个故事传了下来。”
召潮司讲完后,孙必振长出一口气,转换话题道:“你模仿我的声音模仿的好像啊,这是鲛人天生的本领吗?”
“是啊,”召潮司翻起白眼,用自己的声音说道,“我会模仿人类的声音,引诱他们靠近,然后吃掉他们。凡人听到自己的嗓音,肯定按捺不住好奇心。”
孙必振通身一震,朝远离召潮司的方向后撤了半步,显然,他没有听出这是句玩笑话。
召潮司察觉了这点,她恶狠狠地补充道,“你真的是笑神的信徒吗?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在开玩笑,不许当真!你后退半步是什么意思?过来!!”
吼完最后两个字,召潮司一把把孙必振拽到了身旁,但她突然意识到这个行为非常羞耻,于是又一把把孙必振推开。
或许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召潮司回头朝李德喊道,“你!该你讲了。”
“ok,那我就开始讲了,这可是我压箱底的故事,故事很长,等我先喝口水。”李德说着从腰包里摸出一瓶娃哈哈,插上吸管喝了起来。
喝完后,李德很有素质地将饮料瓶装回包里,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讲述:
“我要讲的故事,就是这片花田的故事……”
“停,珊瑚神和琥珀神厮杀的故事我听过,换一个。”召潮司打断道。
刘易斯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这个故事老掉牙了!没听过的恐怕只有孤儿了吧?”
孙必振指着自己的鼻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他很想说自己没听过这个故事,但又不想成为孤儿,只能忍气吞声。
李德笑着摇头,“我怎么会讲那么老套的故事呢?我要讲的东西,保准你们闻所未闻。好了,我不卖关子了——我要讲的是火车的故事。”
:()无光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