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说不出这话。”
“那倒是，你只会傻笑。”
“嗯？”
沈昊风忽而听不得实话，抱上来，把人往房间带。做了最强势的动作，偏偏要附在耳边，说最温柔的悄悄话，“我也会别的。”
沈昊风不光说，还会付诸行动。
洛宁希迷糊了。
有这，他真不在乎其他了。
不过，当早晨的闹钟准时响起，洛宁希想起今天的排练任务，发现自己还有在乎的事——他想把演唱会圆满完成，再跟沈昊风领证。
场地布置得差不多了，他要去看看，让盛明川现场练一练送戒指的仪式。
盛明川拍胸口保证着，“放心，我练了几千次，肯定行。”
洛宁希不大相信几千次的说法，但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说了也没用，真的试一遍就知道具体怎么样。
这次尝试，洛宁希会把整首歌唱完，方便盛明川把握一下操作无人机的时间。
按照现场距离来测算，盛明川应当在最后一句歌词的起头让无人机起飞，用炫目的灯光做掩护，在他唱完的时候放下小条幅，挡住戒指盒。
沈昊风会以为是粉丝别出心裁的应援，鼓掌，等到洛宁希伸手拿到戒指盒才恍然大悟。
洛宁希想的是最完美的情况，唱得专注，待到最后一句才分心看看盛明川的表情。
他一看，心凉大半。
盛明川听愣了，看起来傻乎乎的。
洛宁希真怕盛明川忘记任务，心悬起来了。
还好，盛明川掐着点，在他唱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启动了无人机。飞行过程十分丝滑，打开的时候甚至考虑风向，条幅没有卷成一团，还能随风飘舞美得很。
洛宁希伸出手，顺利接到了戒指盒。
“好。”盛明川跟海狗似的疯狂鼓掌，“完美！”
洛宁希看笑了，想走下台，“你在夸自己吗？”
盛明川却伸手制止，“别动！我过去。”
洛宁希不明白为什么，却因为盛明川的严肃表情而照办。
“来了。”盛明川笑得傻兮兮，“你应该在舞台上发光，不用为了我走下去。”
洛宁希觉得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你记得你请假，做我临时助理的时候吗？”
“记得。你接了好多工作，想快点赚够创立乐亿的资金。”
盛明川一想起就皱了眉，苦大仇深，“我真的很难受。”
“都过去了。”洛宁希给个拍肩的安慰，“你现在是盛总，不用过那样的日子了。”
“今天看到你在台上唱歌，我才好了。我每次看到你在台下站着，都会觉得不公平，后悔自己跟公司签约。”
洛宁希愣住，“你……”
“太矫情了？”盛明川开玩笑，“就矫情一次吧。我总觉得自己抛下你，先签约出道是一种背叛。”
洛宁希心情复杂，“你那么快退圈，有这个原因吗？”
盛明川挑眉，“别想太多。我只是喜欢当老板的感觉。所以，你体验一下舞台就回去当宁总，我也能理解的。”
话说得不客气，却透着一股不想施加压力的小心翼翼。
洛宁希只享受眼前的舞台，不曾许诺过未来，可能办完演唱会就退回幕后了。盛明川知道这一点，感慨结束，还是不希望自己影响了洛宁希的安排。
洛宁希没有戳破，顺着台阶走下去，“嗯，还是当老板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