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吃完了，酒喝过了。时间走到晚上10点，包厢内外都没有任何异样的动静。
真正的顾晟不会熬夜，每天11点准时睡觉。假大哥也不能瞎耗下去，提出回家，坐上车的时候真的依依不舍——想多留一会儿，看看逃犯是否会出现。
事实上没有。
洛宁希和沈昊风过后问了保镖，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接近餐厅。
期待落空，没有人心里好受。
沈昊风格外烦躁，关上房门就在那儿来回踱步，“难道我们想多了？逃犯不想再惹麻烦。躲在山间老林过下半辈子了？”
洛宁希没说话，反复查看监控录像。看了一会儿，固定在他们离开包厢后的10点23分，放大声音去听清洁工在走廊的对话。
沈昊风一句都听不明白，懵了，“这是暗号吗？”
洛宁希哭笑不得，“这是b城的土话。左边的阿姨说捡垃圾的人好烦，挑这个时间过来，右边的阿姨说，那个人不好惹，流氓都怕他，先收拾给他吧。她们说的，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洛宁希在餐厅打工过，知道一些餐厅会在关门后清理当天的垃圾。一部分是厨余垃圾，一部分是使用材料产生的废品。捡垃圾为生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10点23分不是餐厅清理完毕的时间，甚至会有吃饱了没离开的顾客。捡垃圾的人想跟餐厅搞好关系，应该不会挑这个点过去。
除非那个人的目标不是垃圾。
沈昊风明白了，“你好厉害，能注意到这个。监控能看到那个人吗？”
“不能。”洛宁希抿唇，“我不厉害，只是保镖不知道b城的土话，没法注意到清洁工的对话。”
“什么叫土话？”
“b城方言也分好多种。这种是桑家村说的，还喜欢说一半留一半，难学。”
沈昊风呆住，“你以后用这种方言骂我，我听不懂怎么办？”
洛宁希嫌弃，“我要骂直接骂，怎么会绕弯子。”
“有道理。”
“说正事，我觉得我们没有骗过他。”
“是不是假大哥有破绽？”沈昊风努力回忆着。
洛宁希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破绽是盛明川。我们觉得盛明川陪着演戏就够了，但是他认为重要场合出现的才会是大哥。”
沈昊风惊了，“你想让叔叔阿姨配合？”
“怎么可能。”洛宁希也惊了，“我不会让他们卷入危险里的。”
沈昊风想了想，忽而兴奋，“我们去领个证？”
洛宁希服了，“你这么想领证吗？”
沈昊风又黏过来，抱紧再嘀咕，“早领早安心。我连官宣的话都想好了。”
洛宁希没做好准备，也就不接这个话茬儿。打开通讯录，翻出一个号码，“没必要。请别的长辈吃饭也是重要场合。”
沈昊风愣住，“郑海易？他愿意配合吗？”
洛宁希笑了，“他可能不愿意帮我，但一定想拍顾家的马屁。”
洛宁希给郑海易打了电话。
郑海易接起来，没有半点铺垫就自说自话，“你终于想开了！我手头有好多未婚好青年，要钱有钱，要脸有脸。你随便挑一个，就能彻底忘掉顾昊那个混蛋。”
洛宁希感到暴躁，但还是说了，“我们没有分手，要结婚了。”
“别骗我了！”郑海易暴躁反驳，“我查清楚了！顾晟最讨厌娱乐圈的人，不可能让你进门，沈昊风也摘了戒指，改名换姓上班去了，一看就不想跟你好！你录个歌都在哭，还说自己一切顺利要结婚？谁信啊！”
洛宁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