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渊不像之前那样对我满眼爱意,眼神十分复杂,既有倔强,也有不知是不是强装出来的满不在意。
“天下之大,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有本事,你让你的这些废物手下赶我走啊。”
“——或者你要赶我走吗?”
“我不赶你,难道还一直留着你?”我对谢应渊回呛道。
谢应渊倒也没有生气,又讥又讽地对我问出一句:“吃完了我的心,我在你眼里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是吗?”
“那你还有什么价值?”我面若寒霜地凝视着他。
谢应渊被我问得哑然,浑身上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显然是有话想说,更有很多问题想问。
却因我这无情的态度,到了嘴边的话语,也只得全都憋了回去。
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句:“林十五,你的心真是好狠啊!”
,!
“你明知道挖了我的心,我就会死!”
“如今我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还能活着吗?”
那时的我,像是真的无情到了极点,非但没有接话,反而后退了一步,直接亮剑抵在了谢应渊的脖子上。
“你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我最后和你再说一次!”
“——滚!”
“赶紧滚!”
“再不滚,保不齐我会再杀你一次!”
话至于此,谢应渊眼中那最后一丝希冀,好似也彻彻底底的晦暗了下来。
我的心下一沉,竟然莫名地,又强行对他补充了一句:“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听不懂吗?”
……
后来谢应渊与我还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我的眼前忽然一片天旋地转,若非是有一旁的木车撑着,怕是我真要失力地瞬间跌倒在地。
我……
我曾经……
我曾经已经做得很过分了!
居然还对谢应渊说过这么这么这么过分的话吗?
难怪他说他来过这里,却不肯继续再说下去了。
我的心口瞬间闪过一阵刺痛,小蛇的声音却在这时,忽然传音入耳道:“你怎么了?”
我如梦初醒般的被他拉回现实,小声又嘶哑地回了句:“我……我没事。”
此时,那名使者已经将我们带到了级别最低,挂着“人”字的那条长廊之中。
这里与之前来过的路一样,出现了很多紧闭着的铁门,只是每扇铁门的上面,都有一块小木牌,刻着不同的名字。
黄袍使者走到刻有“若风”二字的铁门前缓缓停下,毕恭毕敬地敲响了铁门:“若风大人,您要的酒,我给您送来了!”
紧闭着的铁门,立刻响起吱呀一声,自动打开后,里头才响起一道冰冷的男音。
“送进来吧!”
铁门后面的房间又黑又湿又冷,令人根本看不清房间内的布局。
黄袍使者立刻指着我和李初一下令道:“你俩动作麻溜些,把酒搬进去吧!”
“动作快点,别让若风大人等急了!”
:()养阴骨,嫁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