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傅从择冷暗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容。
“哥……”
兰馨想安慰傅从择几句，但傅从择发动了引擎，他的侧脸线条刀锋凌冽。
这样一个人，他从来都是自持和理智的。
就算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表现的相当平静，显然傅从择不是需要她担心的对象。
兰馨把提起的心放回去一点。
汽车发动起来，朝着傅从择的住处开去。
台球厅，程祈和徐平打台球。
刚刚一场戏，某个人全程一个字没说，看这场戏好看是真的好看。
尤其是傅从择离开又回头那一幕，他的眼神里，徐平想他应该没有看错。
对程祈的喜欢已经没有了，全都是冰冷。
“我其实一直都有点好奇。”
徐平打丢了一个球，程祈弯下腰开打，程祈身高腿长，腰特别纤细，就算他穿着宽松，可是腰肢一塌，纤细到令人看一眼，都想上手去握一下。
徐平斜了眼程祈的细腰，饶有兴致地盯着程祈。
“好奇什么？”
“不是挺好玩的吗？但你这么快就不玩了。”
傅从择对程祈的追求还是算高调，虽然手段太普通，送到东西也根本不上台面，可在别人眼里，他那样一个人，明明没权没势，却不知道从哪里的自信和脊梁，随时都保持着淡漠，俯视人的淡漠，这就让徐平他们很想随时看他出丑了。
可似乎前几天程祈当面拒绝傅从择了，不再把人当玩笑来耍。
“现在不算玩吗？”
“你看今天不就是偶遇了。”
徐平先是一愣，继而像是悟出了什么。
“你知道他在这里？”
所以才故意过来的。
“会还是你会，我忽然有点同情他了，怎么会惹上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他自找的，自己要送上门，我不玩白不玩。”
程祈弯着唇，眼睛都笑眯了。
偶遇是真的，但不是故意的，可对于徐平，程祈没必要说真话。
他身边这些狐朋狗友，他好的时候把他捧着，一旦他不好了，就原书剧情里，几乎每个人都想到他身上踩他一脚。
哪怕很多不是他的意思，不是他做的事，都往他身上栽。
程祈一口气把剩下的球都给打进了洞里。
撑着球杆，程祈朝徐平伸手。
“能赊账吗？”
“能啊，不过一天翻一倍。”
“高利贷也不是这种翻法。”
徐平嗤笑程祈的贪财，拿出了支票写了一个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