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棒棒糖一看就是被小家伙多番抚摸过得，包装纸已经略微有些破碎。
但沈知薇还是接在了手里，“谢谢你。”
出口的声音略带沙哑，透着几分难抑的僵硬。
她不住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孩子与大山里那些脱了裤子辱骂她的男孩不同。
极大的自制力让她动作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知薇？出什么事了？”
陈院长关切开口，沈知薇遮掩摇头，“没什么，我想去我以前住的地方看看。”
“好，我带你去。”
小院子里并排着建着房子，其内几张简单的床铺整齐地摆放着，墙上贴着孩子们画的画，歪歪扭扭却充满童趣。
沈知薇缓缓走着，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熟悉的物件，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候，自己还画了一幅程颂的画像，天真的幻想着哥哥对她的救赎。
在一个角落，沈知薇看到了曾经自己用过的小柜子，柜门已经有些腐朽，里面还放着一个布娃娃，布娃娃干干净净，与周围格格不入，一看便是被经常修补清洗的。
“当初你跟我闹脾气离开，连这娃娃也扔下了，我就想着给你留好，免得你日后想要。”
陈院长温柔低语，沈知薇拿起布娃娃，轻轻拢在脸颊。
闷闷声音响起，“谢谢你，院长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当年她没有听话，对不起当年她没有察觉到程颂的渣滓本性。
“傻孩子，你我之间哪有什么对不起，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沈知薇在陈院长怀里静静窝了一会儿，虽然动作僵硬，但毕竟没有推开。
燕澈在远处看着，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侧脸轮廓紧绷，墨眸深幽，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