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语气低沉又强硬。莫疏之摸了摸鼻尖，连带着走在前面的提姆都回过头，两人一黑一蓝两双眼睛齐齐落在夏油杰身上。
“别过去，是特级。”
不就是特级嘛，有什么……莫疏之突然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特级？！还没走的特级咒灵？”
“对。”夏油杰的语气很平静，似乎特级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落在莫疏之的耳畔却宛如平地惊雷。
这才几天啊，已经有特级咒灵的诞生了？莫疏之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还没睡醒，但她也没有怀疑特级诅咒师的判断。
哥谭，不愧是人杰地灵的哥谭。
“夏油先生，疏散群众后立刻布帐。然后红罗宾……我想你不会愿意待在后方。”
还没等提姆有所反应，莫疏之已经有条不紊地分配起任务，动作利落，神情严肃得让人无法拒绝。
此刻，她与那个开朗洒脱，时不时偷个懒的莫疏之简直判若两人。这一副主持大局，发号施令的模样，让夏油杰突然有点陌生。
提姆挑了挑眉，语气坚定：“当然。这是我生活着的哥谭。”
“你没听到我说的吗？”夏油杰并没有听从莫疏之说话，他冷声开口：“那是特级，你过去和送死有区别吗？”
莫疏之：……正巧死过一次，有点经验。
说实话，如果现在五条老师，她的师姐和师哥，但凡有一人在，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后退，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
但——只是如果。
“我知道特级的威胁，清楚它能造成的伤亡。”莫疏之语气冷静得几乎冰冷，冷然的视线撞上夏油杰压迫的目光。
“所以作为唯一一位咒术师，我有责任，也必须去。”
她拽开夏油杰抓着手腕的手，“我可不想被老同学们嘲笑，也做不到没有骨气的苟活，更不能辜负莫家之名。”
这不是莫疏之逞强，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实力，无法消灭特级咒灵，但拖住，控制，等待超级英雄支援是完全做得到的。
不过，这咒灵来的真巧，正好给正联来测试谁能对咒灵有效攻击。
至于夏油杰……她既不确定他的立场，也不放心让他接触特级咒灵，吸收后增强战力，把他放在外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夏油杰，疏散群众，然后放帐。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意愿吧。”
莫疏之说完话，和带上眼镜的红罗宾往人群的反方向跑去，没有再看夏油杰一眼。
越往前跑，明明晴空万里的天，开始一点点变得昏暗，落日的余晖似乎也无法驱散阴霾，无形的重压笼罩在整片街道。
“我已经通知了B，他会让神奇女侠和绿灯侠前来支援，我们需要撑七分钟。”提姆手握钩索，他原本想带着莫疏之，但她的速度不比自己慢。
“可以。”莫疏之脚尖轻点，踩在雨滴兽的脑袋上迅速向前。不一会，她就眼尖的瞧见那具枯萎的尸体，而在尸体旁，一个眼熟的身影让她差点一脚踩空摔下去。
“卧槽，红头罩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