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他顺势接过，展开迭在一起的红纸，将可爱的图案贴在你的窗花边上。
还蛮对称的。
你还在兀自欣赏，沉渡却直接拿出手机对着窗户拍了一张。
“窗花有什么好拍的？”你不解。
“因为很少有这样的体验，所以想记录下来。”
想来是因为这边的春节氛围不浓厚吧，想着他平常肯定跟家里人相聚不多，说不定过年也是一个人，你了解的点点头。
又瞥见他拍的照，“但是你这个拍照技术也太差了吧。”
照片没有对准焦，玻璃上还有着强烈的反光，除了模糊的两个对称可爱窗花之外，最抢眼的就是玻璃上倒映出的，你们两人的身影。
能隐约看出他的视线好像落在窗花上，又有点像在看你的投影。而你正微微偏头，似乎要跟他说什么。
你指着照片吐槽完又抬头，看到他似乎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只仓促道，“我觉得挺好看的”然后收起了手机。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去那些偷渡者聚居地看看。”
你脑海中一下浮现以前看过的外国黑帮电影，瞬间许多关于不法之地的可怕猜想成型。
“就我们俩去，安全吗？”你微微担心。
“放心，我已经提前打听过了，也托人联系过。”他一边在沙发上铺被子一边安抚。
你走过去，“一直睡沙发也太委屈你了，这沙发长度明显比不过你的身高。”
“你又搞错前提了。”他纠正道，“跟仍然健康活着相比，我现在付出的其实微不足道。”
“而且，就算抛开其他不谈，我也应该多照顾你一点。”
你不知道他说的“其他”是指什么，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但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也只好转身先去洗漱。
“晚安。”关门前，他又遥遥出声，仿佛这样的问候已经成为惯例。
“唔？哦晚安”
这次你回应了他，然后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