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粤啊。”
“咋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特别恨你。”
“……你说。”
“我想我要是没有遇见你多好啊，没有遇见你，我还能挺过这些日子，自从遇见你之后就没办法像从前那样破釜沉舟的混日子，像是有了靠山，容易伤心了呢”
“……啧，吓我一跳，那这样你开心吗球球？”
“嗯……开心，又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呀。”
“你要是离开我了，怎么办，我就像是路边的野猫，被人领养后失去了生存能力，被抛弃了之后，丧失生存能力的我只能活活饿死。”仇一笑着搂他。
“我干嘛抛弃你？”柴粤环着她的腰，把她揽到怀里。
“你迟早都要抛弃我，因为我烦人。”
“你不烦人，仇一天下第一可爱。”柴粤曲下身子去亲她。
仇一推开他的脸，咯咯笑着。柴粤会不离开她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就在她的身边，活生生的柴粤。
柴粤进家门后把她塞进被窝里，从橱柜里拿出一堆发烧药，烧了一壶热水喂她吃药。
“我以前很少生病的，”仇一喝了一口药，热乎乎的，“生病了也没人管我，你对我这么好，少迷糊我。”她笑着开玩笑。
“少说几句吧你！，我这么贴心就怕你不迷糊呢。”柴粤扶着她喂药。
柴粤坐在她身后，扶着仇一单薄的身子，洗掉色的运动套装，还有灰蒙蒙的校服，柴粤心疼地摸着她的肩头，突兀的骨骼有点硌手。柴粤揽住她往自己身上靠。
仇一身后是结实滚烫的肉体，她仰起头去看柴粤，冲着他咧着嘴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她伸出手臂去摸柴粤的脸，轻轻抚摸上他的眉毛。
“啊，流血了。”，仇一扣下来他眉钉处的血痂，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掀开略长的刘海，发光的眉钉露了出来，她轻轻抚摸着他凸起的眉骨和眉尾的眉钉，和他一样鲜明的存在。
柴粤的心一紧，看着她凝重的神色，不由得攥紧她的衣角，抿着嘴巴不做声。指责他穿孔的人他已经见多了，非主流也好，精神病也好，他都无所谓。
他怕仇一也这么觉得。
仇一拧着眉头帮他扣去血痂，“柴粤，小心点啊，都流血啦！”
“但是，很酷！”，仇一的眼睛闪闪发亮，通红的脸颊荡起波纹。
“很帅！不愧是老大！我也想拥有！”
“傻丫头我看你是烧傻了”，柴粤边说边紧紧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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