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话没问完,风宿阳闻到了一阵很淡但是存在感很强的青榛子香味,“让我看看你的腺体。”
序鸣的呼吸一顿,已经泛红了的眼睛中那些温柔全都消失不见,而是最直接最原始的侵略。
思绪短暂回归,他挣扎着低下头,问:“车里有抑制剂吗?”
“你疯了吗?”因为他低头后颈处腺体周围,比他眼睛还要红的颜色同样灼热着风宿阳,让自己别开视线,继续说:“医生说你的腺体承受不住。”
“可是我很难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难受。”
“想要闻你的味道。”
“想要更近一些,再近一点。”
心底的声音在叫嚣,魔鬼和天使在交战。
紧紧攥着腿上的绒毯,褶皱繁多深陷,就像此时他的大脑。
“风宿阳,先让我下车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祈求,因为隐忍着额头上的青筋明显,序鸣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还是在这天。
这个真正意义上他们认识对方的第一天。
很快,他闻到了除了自己信息素之外的味道,是红醋栗,酸涩中带着更加吸引人的甜味。
侧头看向风宿阳,看着他撕下后颈上的阻隔贴,看着他握住了绒毯上的手,看着他凑近。
直到他被对方抱在怀中,散落的碎发也落在了序鸣的脖子上,很痒!
耳边是他很近下无比清晰的声音,“没关系,在车上也没关系。”
风宿阳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轻轻拍着序鸣的后背,不知过了多久,车窗外的天在时间流逝下变得昏暗,繁华的城市中心,一条来往车流不停歇的道路边,那辆黑色的军用吉普完全被淹没在黑暗中。
随着车流忽明忽暗的光亮间,短暂照亮了车内还在相拥着的两个人。
在充斥着的两种信息素香味的车内,风宿阳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已经安静了下来。
又一辆车子驶过,车灯照亮间风宿阳看了一眼他的腺体,被损坏过的腺体旁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风宿阳。”怀中的人喊他的名字。
“嗯?”风宿阳问:“还难受吗?”
心中的那道提醒的声音再次响起,它在提醒着序鸣。
撑在座位两侧的手臂用力,序鸣从他的怀中离开,回:“好多了……”
“不要说谢谢!”也坐正在驾驶座上的风宿阳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脖子,很快接着随意地问:“你之前易感期的时候都是怎么过来的?”
序鸣低头整理着腿上的绒毯,刚结束一次短暂易感期阶段的嗓音中清冽的像是被冷水浸过了一样。
“之前不会这样。”
风宿阳问:“是因为我吗?”
闻言序鸣笑了一下,还带着红的眼眸看向风宿阳,说:“是,因为你。”
本想着逗他一下,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风宿阳在他注视着的目光下愣了一下。
“你倒是直白。”
在说出这句话后,风宿阳拉过安全带系上,车子混入车流向前驶去。
几句对话消耗了序鸣仅剩的精力,在说出住处详细的地址后就睡了过去。
安静的车内全是他信息素的香味,风宿阳本想降下车窗透透气,想到身侧的人手又放了下来。
收回的手伸到中控台上拿出一张阻隔贴,看一眼上面的有效期用牙撕开一角,然后贴在自己的腺体上。
此时的脑海中关于那晚的梦境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像一团握不住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