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工位上，季珘还在画画，他真的很安静，可以一句话都不说，但别人问他，他又很耐心地回答，总是笑着，很甜很单纯。下班后，许知衍习惯性地等陆琛忙完，他照例去人办公室，门虚虚掩着，他瞟了眼里面。季珘站在陆琛身边，献殷勤般给他捏肩膀，小声地求他：“你就和我爸说别车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开车回。”陆琛想把他手拿下去，手指停在半空蜷了蜷，没什么语气，淡淡地说：“你刚回来，又不认识路。”“谁说我不认识的。”季珘干脆趴在他背上，双臂交叠在人胸前，撒娇地晃了晃说：“陆琛哥，求你了，我可以看导航。”“行。今天先坐车回去吧。”陆琛把他拉到一旁，让他老老实实坐着。“你今天不送我吗？”季珘眉开眼笑地等着他忙完。不知道是不是直觉，他抬眼看了下门外。刚刚偷听被当事人发现，许知衍尴尬地站在那，硬着头皮进去，随口扯了个谎说：“陆总明天的会议照常进行吗？”陆琛略含深意地看着他，眼底慢慢浮上一丝笑意，他若有所思地说：“按着行程表安排吧。”许知衍飞速逃离，鬼使神差地真去翻了行程表，发现陆琛不可否认，许知衍被吻得情动，他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抱着人脖子，膝盖顶在人腹部，一个翻身坐在陆琛身上。他胸脯起伏不定，呼吸凌乱，眼尾泛红，就这么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琛。“知衍。”陆琛手放在他腰上，手指流连在腰腹间，他起身把人扛进浴室。雾气朦胧，浴室的温度骤然升高，视线在水雾间模糊不清，花洒的水被玻璃门挡住，两人困在盈尺之地。水滴顺着许知衍头顶落下，滑过脸颊一路滚蛋喉结，他仰着脸，让水冲得更多，眼尾的红沾着水。陆琛扣着他脑袋，紧紧抵在自己额头，他们近在咫尺，呼吸交缠，眼神里肆无忌惮的宣泄欲望。陆琛要疯了，他觉得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都像个牢狱，是为囚徒量身打造，而他就是这个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