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见到自己腹中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
“这……”凌夷道,“宋小七说是他的父亲在岭南生了病,是要回去处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京城。”
司马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后者立马改口,“他就算是出去了,我也一定把他追回来!至于宋小七的父亲,要是知道自己几个月之后就能有个孙辈,肯定会高兴的病愈,我会安排太医随行,保证宋老爷子安危。”
宋小七又不是大夫,去了也不能治病,自然还是要陪伴一个人背负着两条命的陛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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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半夜三更,庚夫游走在空荡荡的大街小巷里,时不时地敲一下手中的锣鼓,提醒百姓注意防火。
特别是现在快到了夏季,也是火灾的高发季节。各家客户的店铺都闭了门,七略书局也不例外。
但是几匹威风凛凛的骏马疾驰而来:“吁……”
为首的黑衣人牵住了缰绳,在大门紧闭的七略书局门前停下,砰砰敲门声作响。
这些店铺的上方很多都住了人家,马蹄声、敲门声,实在是过分吵闹,浅眠的孩子和老人惊醒,孩子啼哭声响起,大人悄悄的打开窗户,口中忍不住抱怨:“大半夜的,又是折腾什么。”
他们看到了黑色的制服,在月光下闪耀着特殊色泽的银色令牌,还有冰冷的佩剑,以及那只嘶嘶吐着蛇信的巨蟒。
毒蛇的绣纹,是审刑司的人!卷起的窗户和门帘齐刷刷地又放了下来,早知道的,这个时间点还能够纵马在大街上跑的,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不许再哭了,不然那群毒蛇,马上冒出来把你一口吃掉!”大人吓唬着不听话哭闹的小孩。
而七略书局也被敲开了门,打开门的是一个须发皆白,很有书卷气的老人:“几位官爷,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小七呢?宫中有要紧事,叫他赶紧出来,回司里复命!”
“劳烦几位官爷等等,东家的事情,我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老人表情僵硬了一下,又重新放下门帘。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重新换了衣服,易容好的宋訾出来了:“我这不是告了五日的假,又出了什么事?”
他穿的是便服,衣服有些松垮,看着是睡眼惺忪的样子,结果看到来人,顿时整双眼睛都睁大了:“老大?您怎么来了?”
这是出了多大的事,需要凌夷亲自来见他。
“外面不是合适说话的地方,你先换衣服,去司里说。”
他道:“你父亲的病,不用担心,我在太医院还是有些面子,他老人家得了什么病,我安排一下。”
宋訾摆手:“用不着这么麻烦,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不小心伤到了腿,在家中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他暂时还不需要一个可以活蹦乱跳的便宜爹,所以就让爹在讨了半年饭之后,重病在床吧。反正再过个一两年,他的左相亲爹也是假死,然后死遁去北境的人。小时候写作文的时候,还有人经常反复性的编造关于父母的虚假苦难事迹呢。
假爹都仰卧起坐,直接复活了,现在只是伤了腿,宋訾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孝子了。
他匆匆换了衣服,跟着凌夷离开,两个人并驾齐驱,驶入了更加宽大也没什么人的宫城。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中了一种非常奇特的蛊毒,现在宫里需要戒严,还要排查,审刑司人手不够。”
凌夷硬着头皮撒谎,他保持自己面无表情的模样,确保宋訾看不出来任何端倪,这是陛下吩咐下来的命令,他能够做的就是守口如瓶,不透露半个字。
毕竟这么重要的消息,天子当然是要亲口告诉自己的情郎,而不是让-->>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