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人人生来不同,周语泽记恨顾征有着家底,可他也没想过顾征这一路走来又背负着多少质疑和辛酸,他甚至从来没体会过来自家庭的温暖,没有在顾为民的压迫下变成疯子,他觉得顾征已经很坚强了。至于成就,谁又不是辛苦得来的呢?顾征毫不在意地低头理了理袖子,他计划着蜜月旅行应该去哪个地方,国内玩一圈,再去国外溜达一圈,他还有点期待。毕竟这些年他一直忙着学业和工作,从来没有真正以旅行散心为目的去往别的城市。想到万一行程太累,沈辞安吃不消该怎么办,于是皱起眉头。其余两个人当真还以为他是在为董事会而感到烦闷。沈辞安忍不住,偷偷把手伸向桌下,握了握顾征。“顾总也不必感到害怕,毕竟当初你连读研都需要别人帮忙,害得安错失梦想,再也不能站上手术台。即便你真的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那也是你欠他,理应要还的。”“你蛮有意思。”顾征戏谑地看着他,微微挑眉道:“不会真以为沈辞安会和你在一起吧?他同意见面,我想应该是为了那条项链,不是吗?”芬恩被戳中痛处,捏紧了拳头。顾征并不想多给他一个眼神,抬手看了眼表,“学长,需要我送你回家吗?”“用不着你送,我会送他回去的!”芬恩咬牙切齿道。这争风吃醋的场面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沈辞安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可那两人却你一言我一语,阴阳怪气,吵得人耳朵疼。“你们聊,我回去了。”他站起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二人跟着要走,还没出门,芬恩就被店员拦下。“先生,您的单还没有买。”店员尴尬道。芬恩虽说心急,但也只能留下来买单。回头看了眼顾征,却见顾征并没有被拦下。“他不是也没买吗!”店员解释道:“哦,那位先生之前说过,今天是您买单。”芬恩:……等到他再追出门,那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拨通沈辞安的电话,发现自己又被拉入了黑名单。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但却毫无办法。沈辞安走了几个拐角,却还是没能把顾征甩掉,气鼓鼓地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立马让司机开车。顾征后脚跟上来,钻进车里,锁上车门。“干嘛呢?怎么又生气了?”顾征狐疑道。沈辞安看着窗外,闷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我刚刚有说错什么话吗?”顾征在脑子里搜寻一遍。难不成是刚刚和黄毛吵架,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想想也没有啊。“周语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沈辞安突然问,支着下巴不高兴地说道:“他可是你最敬爱的偶像,‘银鱼’当初的资料说什么都不给我看,他一去公司,就给他看了?”听着语气,顾征当即明白他这是吃醋了,抿了抿唇,小声道:“不管他,如果他真能弄出更好的东西,我也服气。公平竞争,成王败寇,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嘁,你哪是公平竞争,你是担心自己曾经崇拜的对象从此跌落尘埃,乐意拉他一把吧?”沈辞安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酸溜溜的,再看向顾征,却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偷偷靠近了,手都伸到了他腰前。顾征见被发现,便难得再偷偷摸摸,一把将人揉进怀里。“你发疯啊!”“我和他是在公司进行过一些讨论,但的确是他自己意识到了ven的问题出在哪里。不过,我对我的作品有信心,哥哥也要对我有信心。”顾征吻了吻他的额头。沈辞安发现司机正透过后视镜看他们,顿时脸红了一大片,作势要把顾征推开。他当然对‘银鱼’有信心,害怕的是设备问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合作方,再优秀的系统也没用。“所以我打算让众安拓展拓展业务,作为顶尖的医疗器械制造商,是有这个能力的。与其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听到这句话,沈辞安知道顾征心里有主意。转而又说道:“刚刚我牵你,你都没有回应。说好的事事有回应,你已经不爱我了。”顾征一下子明白过来,慌张解释道:“我不是怕被他发现,当场发疯怎么办?又躺地上装死,非得让你去搞个人工呼吸,我那不是亏大了?”“你说这个啊。”沈辞安摸着下巴想了想,“身为一个有医德的医生,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我当然义不容辞。”顾征:“……我考虑了一下,要不你做我的私人医生,每天定时定量地给我做人工呼吸,缓解一下我荷尔蒙分泌过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