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安坐在张皮质椅子上,一双清冷眸子看向他,在看了几秒后,他开口。
“傅良,你的意思是说,接下来让我对她耐心,呵护?”
最后几个字,傅霆安明显咬重了音。
傅良一怔。
啊。
他忘了,在面前这位傅先生的词典里,恐怕从来没有对谁耐心呵护这些字眼。
他攥紧资料,紧紧盯着傅霆安,像是在发愁,又像是在思索。
过了片刻。
他终于说了话:“傅先生,我知道你可能不懂怎么呵护人。”
“但是,叶小姐她叫你老公。”
傅良没结婚,然而奇怪的是,他对于婚姻有种莫名的道德感。
他觉得婚姻神圣,如果结为夫妻,那就要对彼此负责。
傅良的眼神,在明晃晃的提醒着傅霆安——
外面那个脑袋坏了的小夫人,是他的。
他得照顾着。
两个人没再交谈,傅良是个性子很孤僻的人,他喜欢医学,且是个医学天才。
但很不幸,这还是个社恐。
要不是他跟傅霆安沾了点血缘,恐怕他的求医路,以及求职路,都得遭遇毒打。
从傅良这儿离开,傅霆安到外面带走了叶星。
傅良的具体治疗方案,明天会给他。
“老公。”
叶星小半天没看到他,赌气的劲儿总算散了一些。
她伸手,莹润的指尖在灯光下,美的像艺术品。
“要牵着。”叶星提出要求,提完,她还补充了下:“外面冷,我会冻僵。”
一冻僵,就会走不稳。
傅霆安往外看了眼,深夜这种时分,冷风正凛冽。
叶星摔在雪里的场景,他不是没见过。
灯光下。
叶星还在伸着手,不知道是不是申的太久,那只比他小了一圈的手,微微抖了抖。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