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只要是交易,只要双方愿意,那就是有保障的。
就像此刻,几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已经将那名男人团团围住,请他出去。
但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可能是青青草原给了他光的力量,竟是冲破了保镖的围堵,脚一跳,就给叶含秋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来了一拳。
这纯纯意料之外,叶含秋毫无防备,直接被揍的后撤了了一步。
男人还在叫嚣,并且一边叫一边掏裤兜:“有本事掏出来!比比谁的大!没用的玩意儿,牛牛要是有你胆子一半大也不至于跑去睡别人老婆!”
你别说,还真掏出来了。
周边一阵吸气声。
叶含秋睨了一眼那景观,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确实暗暗佩服这位兄弟的自信。
一咪咪,怎么好意思的?
他伸手想要抹一把嘴角,看看有没有血,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
正巧经理也从后面出来了,一看自己这大宝贝招牌被人打了,那个心疼的哟。
“哎呦,你这脸啊——赶紧去后面上药啊,万一留印了,可怎么勾引,啊不是,招揽客人啂——”
叶含秋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让他脱裤子的男人,以及愣在原地的方子逸,双手插兜,很潇洒的回了后台。
众所周知,群众的眼睛都是瞎的,看见叶含秋“拔吊无情”的场面,他们只会捧着脸陶醉,在想这天菜真是坏的让人心痒痒。
洗手间里
叶含秋弯腰拧开水龙头,接一把水洗了脸,吊儿郎当的,丝毫不在意自己嘴角的伤,把上面的血洗净了,再从兜里拿出一管药瞎了吧唧的胡乱涂抹上去,几步走到吸烟区,点了根烟。
他仰头向后靠,一个又一个烟圈从他嘴里吐出,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上下滑动,烟雾逐渐模糊了那双风流多情的黑眸。
糟心呐……
招揽个客人都能碰上个原配打小三的戏码,真是狗血他妈给狗血开门,狗血到家了。
小丑啊小丑
叶含秋弹了弹烟灰,啧啧咂嘴,但又扯到了伤口,于是他烟也不抽了,捂着脸颊就往外走,边走边给经理发消息请假。
妈妈的,没人陪着睡,回家自个睡去!
行动派叶含秋到换衣间把制服换下,提个包咻的一声就窜走了。
很快,他就回到了自己穷酸的小出租屋。
别误会,叶含秋他既没有爱赌的爸,也没有生病的妈,更没有在上学的妹妹,纯纯孤儿一个,至于为什么当了那么些年夜店调酒师头牌还两袖清风,那纯纯是因为他穷嘚瑟。
拉链一拉,叶含秋反手将外套扔到沙发上,溜达着进了浴室。
花洒一开,热气一起,那没心没肺没调的歌声也跟着响彻浴室。
洗着洗着,头顶泡沫的男人突然神色一凛,歌也不唱了,一双黑眸缓而又缓的顺着自己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往下看去。
冷不丁的,叶含秋笑了一下,那笑了充满了成年雄性较量后得胜归来的傲气。
他左右欣赏自己朝气蓬勃,直冲云天的稀罕物,这才冲半空中比了个中指:“俩鹌鹑蛋夹了根金针菇,怎么好意思!”
骂完人,心口的郁气总算舒了点,叶含秋继续美滋滋洗澡。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嘎了一声,紧接着又呃呃呃的叫起来,像极了菜市场里那种十块钱一斤还给你切好了的大土鹅的叫声。
叶含秋有点饿了,有点想吃鹅肉了……
不对!
家里哪来的大鹅!
叶含秋浑身一僵,也不顾头顶的水会流进眼里,睁眼就四处看,什么玩意儿?!
像是为了回应他似的,那呃呃声又大了,连叫了几声后,伴着啪嗒啪嗒的踩水声,一只会发光的大白鹅终于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