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素认出来，有点尴尬地说道：“那是雪晶灵芝。”
乔雯又绷不住地笑了：“还挺巧的啊，这种珍药也是素素用过的。”
乔素有点麻木地解释：“雪晶灵芝是一种能滋补美白的珍药，我有个方子可以让修者肌肤如雪，就找出来尝试炼制过。”
乔雯跟乔素关系很好，也经常一起炼丹，所以很了解她。
于是她也帮着补充道：“你们也还记得吧？好几年前的事儿了。素素跟几个族人去山脉里历练，巧合遇见了一群一阶的蛮蛾，虽然跑得及时，但它们翅膀上落下的鳞粉却落在族人们的身上，一下子就将他们的肌肤给变成了焦黑色。”
乔素默默地别过头。
几个乔家丹师也想起来了。
“那时候，素素好像很多天都没出门。”
“我记得家族里是有好几个焦炭被人围着呢，庆幸只是变黑，没别的毛病。”
“似乎……似乎是过了半年，焦黑才褪去？”
乔雯笑道：“正是。素素本想炼制丹药来提前恢复肤色，还托我去买了许多雪晶灵芝回来。”
乔素长吁短叹，却也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要八十年以上的雪晶灵芝才有足够药效，每一炉所需要的还不是整株入药，而是取灵芝伞面上的雪霜，以及灵芝柄内的一缕晶丝。”
“你们看那位丹师炮制药材就知道了，取雪霜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破坏伞面，导致伞面中的微毒进入雪霜，使雪霜失去所有药效。灵芝柄内的晶丝很短，所存在的地方也不固定，剖开芝柄的时候很容易暴露在外。而一旦露出来，就必须在一个呼吸时间内入药，否则，晶丝会消散。”
“每株雪晶灵芝的价位是一百八十到三百金之间。”
“雪晶灵芝的年份越长，药效会越高。”
乔家几人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台上的年轻丹师。
那丹师非常轻松地取下雪霜投入丹炉，几乎同一时刻，手指灵巧地剖出了晶丝，同样投入。
前后过程加起来，也就一个呼吸时间左右。
看他的举动，感觉不算很难。
可是看乔素这张郁闷的圆脸……再想想他们自己，又可以确定是真的很难。
一位乔家丹师笑着问道：“所以素素耗费了许多雪晶灵芝也没能顺利炼出丹药，最后还是熬过了半年，才出门的？”
乔素默默地点头。
乔雯则又看着那丹师，声音有点飘忽地说：“素素，既然这丹方用了雪晶灵芝，所出的丹药种类……恐怕就是关乎于容颜的吧。”
乔素说道：“绝对是。”
——她可是仔细研究过雪晶灵芝的，它的用处就只有这个，没有任何其他相关。
几位乔家丹师愣了愣，都不由得多看了那丹炉几眼。
“我不知在哪里看到过，滋养容颜的丹药中，有一种好像是以雪晶灵芝为主药……”
“难道说，那位丹师炼制的就是这种？”
“滋养容颜的丹药，在所有同级别丹药中，难度上等。”
丹师们都紧张起来。
乔素在一旁忽然又说：“我们之前讨论毒囊的时候，我也看了其他用上的药材，可以推测，他炼制的是一种很复杂的解毒丹。在同级别丹药里，解毒丹的难度也是上等。”
几个丹师哑然无言。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这位丹师所选择的丹药就都是很难的。
那么，他们对其丹术的评价，就还要再增加几分才是。
乔雯稍作思索，朝看台四周看了看，吩咐了一旁的婢子几句。
婢子迅速离开。
乔家丹师们好奇地看向乔雯。
乔雯先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