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科利尔馆长马上阻止:“让我们先在祭坛周围寻找可能遗留的线索,或许会有新的发现。毕竟,这样的大雨为我们提供了掩护,我们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
晴奈也点头应道:“馆长说得对!现在的大雨正好是我们的伪装。”
齐立昂点头同意:“好,那我们先去祭坛查看。”
祭坛高高在上,离地面足有三米多,昨晚齐立昂来到这里时,还是自己爬上去的。今天,为了方便参加典礼的人上下,已经搭建了一排竹木踏板。队员们可以轻松的沿着踏板逐级而上。哈罗德已经先行进行了侦察,确认祭坛上既无埋伏也无人迹。队员们这才大着胆子,踏入了宽阔的祭坛。
即便是在漆黑的雨夜之中,祭坛的诡异也令队员们感到震撼。他们脚下的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虚空之上,总是有种即将坠落的错觉,然而每次下脚,都稳稳地落在了那漆黑如夜的地板上。这地板的黑色深邃,让他们感到既神秘又不可思议,仿佛如坠深渊。
齐立昂看到队员们的神情,轻声一笑:“这里只是地板用了这种材料。而地下通道里,四周都是这种黑色的岩石,只有身处其中,你们才能真正体会到它的可怕。”
晴奈忍不住好奇地问:“四周都是黑色岩石?那我们岂不是像在黑洞中一样,完全无法辨识方向?”
齐立昂回忆起之前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没错,那里的黑暗无穷无尽,仿佛能吞噬一切,让人迷失方向,因此才让我产生了幻觉。”
晴奈听后感到一丝恐惧:“听起来真的很可怕,真的不希望去到那里。”
熊赳赳却显得毫不在意:“别吓唬人了,黑暗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肯定不会迷路。”
科利尔馆长则显得更为谨慎:“即使我们人多,也不能保证能破解这种困局。”
“别杞人忧天了!”熊赳赳着急起来,“咱们快去祭台看看,说不准还有什么珍贵的祭祀品落在那里,咱们也就真的不虚此行了。”
在熊赳赳的催促下,众人向祭坛中心走去。他们倒不是因为熊赳赳所说的去捡什么祭祀珍宝,而是更想近距离地去领略一下契丹遗族的祭祀场所。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祭坛的中心地带,四周的狼藉愈发触目惊心。舞者们遗落的饰品在泥泞中闪烁着微光,供桌上的贡品被雨水冲刷得四散,而大白球爆炸后的碎片,更是让这片圣地显得凄凉。尤其是那些祭祀后未及时焚化的十几只太牢被弃置当场,此时浸泡在大雨之中,已经发白肿胀,让人看了很是恶心。
那些来不及搬走的供桌和享台也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幸运的是,在慌乱中,契丹遗族没有忘记带走祖先的牌位,要不然它们躺在这满地的污秽之中,那将是对他们先祖的极大不敬。
熊赳赳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像一名寻宝者一样,不顾满地的污垢,翻找着可能隐藏的珍宝。他的专注程度,简直就像一个在垃圾堆中搜寻食物的乞丐,眼中只有那些可能让他一夜暴富的宝贝。
汤普森瞥见这一幕,忍不住拉住科利尔馆长,指向正埋头苦干的熊赳赳。馆长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齐立昂也是哭笑不得,却也不好去阻止,毕竟他这位朋友从小就有这种贪小便宜的习性。劝是劝不住的,真要说两句,他一定会振振有词地反驳回来,齐立昂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那只在光影中充当太阳的大白球,此时已经荡然无存,爆炸让它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现在的地面上只能找到一些烧焦的碎片。科利尔馆长绕过横七竖八的供桌,走向了白球曾经耸立的基台。他依稀记得,从天空中坠落的小太阳,就是直接砸向了大白球,引发了爆炸和燃烧,最后蹦蹦跳跳地像是钻进了基台下面。
这座基台是三层的圆形平台,材质与地面的黑色石块相同,是以远远看去与地面浑然一体,不走到近前,还真感受不到它的形态和体积。科利尔馆长拾级而上,捡起了一些白球碎片,表面的纸浆肌理早已被火焰吞噬,只剩下了木质的构件。这些构件也已经是烧焦碳化,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馆长叹了口气,又将它们扔在地上,继续往祭坛的中心走去。
“哎呀!”熊赳赳突然远远地发出了一声惊呼。有的队友抬头看向他,见他正撅着屁股在地上乱翻着杂物,形象颇为滑稽。熊赳赳却又赶忙摆摆手:“没事!我扎着手了,不要紧。你们忙,你们忙……”那些望向他的队友,对熊赳赳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早已习以为常,便不再理会,转而继续自己的工作。
熊赳赳见众人都不再注意他了,连忙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偷偷塞在了自己的兜里。顷刻间,他的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紧接着,“哎呀!”又是一声惊呼,这次来自科利尔馆长。与熊赳赳的惊呼不同,馆长的惊呼让所有队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齐刷刷地看向他。
科利尔馆长刚才差点摔了一跤,他招了招手,“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看。”队员们纷纷向他走去,好奇馆长究竟发现了什么。熊赳赳跑得最快,唯恐有什么宝贝把他给落下了。
:()天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