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狲越来越多,它们龇牙咧嘴发出嘶吼,但是却不肯下口咬队员们,就像是呵护自己的孩子。有几只兔狲甚至开始用头来拱队员们的腿,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促使这些人自己走到大石台上去。
此时,大石台上陆陆续续地摆上了动物的尸体。那只大老虎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头上的光柱已经移走,他似乎依然意犹未尽,痴痴地眯着眼睛,回味着刚才太阳光的那种温暖照耀。也许是因为无法感受到那炙热的阳光,大白虎的表情也在慢慢的变化,从那种享受和满足渐渐转成了贪婪和急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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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白虎失去了耐心,猛地睁开了眼,目光中露出了凶残的阴冷。他摇了摇硕大的头颅,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这声音如同脱缰的野马,在空旷的洞穴里来回激荡,一次次地钻进了队员们的耳朵里,将队员们心中还残存的那点胆量,扯得荡然无存,只留下了卑微和懦弱。
熊赳赳感觉裤裆里热乎乎的,他居然吓的尿了裤子。
这虎啸,兔狲更是害怕,惊得石台上那些四散而逃。但是奇怪的是,等到虎啸一过,它们又哆哆嗦嗦地窜过来,继续将那些动物尸体,死命地往大石台子上拽。
白虎终于低下头,似乎心中很是不痛快。看了看已经堆到面前的食物,又习惯性地摇了摇头,这才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他的牙齿锋利,每一口都能撕下大块的骨肉,只几下就将半只牛吞入腹中。
下面的兔狲更是急慌慌地向台上拖拽食物,有几只来不及躲闪的兔狲竟被白虎连同食物一起塞入口中,只剩下两个小爪子在白虎的唇外挣扎。随即在大嘴的咀嚼下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静,最终被白虎一口吞下。即便是同伴被吃掉,剩下的兔狲也不敢逃窜,只是慌忙躲闪,就继续着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暴戾恣肆的白虎,猛咬了几口身前的食物,又有两只兔狲被他一起吞进了口里咀嚼了起来。他似乎觉得这些兔狲味道更好,竟然一口将旁边正在为他搬运食物的十几只兔狲叼在了嘴里,然后很是满意地咀嚼起来。其他的兔狲不但没有逃,反而更加疯狂地将台下的食物往台上搬运,就像是知道如果不能及时地将食物搬到白虎的嘴边,自己就会成为白虎的果腹之物一样。
白虎吃完了十几只兔狲,意犹未尽地再次低头,寻找其他的兔狲。只是面前的兔狲再也坚持不住,呼啦一下四散而逃。白虎一怔,继而怨恨地发出了一声虎吼。那些兔狲虽然战战兢兢没有跑远,但是也不愿意自己送上门去。
见到兔狲似乎如此不听话,白虎恼羞成怒地发出了一声更具威力的威胁的吼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命令。几只靠得近的兔狲,极不情愿地哆嗦着走了过来。白虎呼的一下站起身,焦躁地在石台上踱着步,等着这些兔狲自己送上门来。这一下,队员们都看清了那只白虎脖子里的锁链,细细的闪烁着白色的光。但是如此轻巧的一条锁链,居然真的将这只白虎控制得死死的,只能在石台的中央十米左右的范围内活动,而身体则可以围着头在四周踱步。
“哈哈哈……,他真的动不了。”熊赳赳大笑了起来,“昂哥!不用怕,他咬不到我们。”
可是熊赳赳的这声喊,却惊动了石台上的大白虎。他猛地一扭头,看向了兔狲群里站立的这几个人,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中突然凶光大盛,冲着这群人就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吼叫。顿时,地面上的兔狲闻声而动,像潮水一般一下子扑向了队员们。
“阿波罗,你这个蠢货,我恨死你啦!”汤普森气急败坏的喊声在洞穴里回荡。
其实,熊赳赳自己也是很懊恼。那只大白虎虽然被锁链锁牢在石台上,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可以驱使这群兔狲向队员们进攻。自己又白又胖,成了这群兔狲的首选目标。此时。令人讨厌的兔狲一只只的从地面上弹射而起,奋不顾身的用头去冲撞熊赳赳,只为了将他推向大石台。
兔狲为了将这些活着的食物奉献给自己的王,采用了头拱、脑撞的方法。一只只冒着脑浆崩裂的危险,此起彼伏的冲撞着这群站立的人。队员们都被撞得东倒西歪,后面的熊赳赳和哈罗德受到的冲击最多。哈罗德仍然不停的用手中的步枪击打着飞过来的兔狲,但是这些兔狲此刻义无反顾的劲头,比刚才向他们进攻时更甚。虽然不再露出獠牙,张开利爪,但是力度却很大。更何况前仆后继,没有半刻停歇。
哈罗德已经完全吃不消了,魁梧的身躯被撞得连连后退,原本冲在最前面的齐立昂此时最尴尬,他身前的兔狲全部都跑开了,给他们留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那将是队员们的不归路。齐立昂只好身体后仰,反转手臂极力的阻挡着队员们的身体向前靠近。
大石台上的白虎好像是嗅到了鲜活食物的香味儿,正迫不及待的舔着自己的一只利爪,那种贪婪凶残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而队员们却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极不情愿被兔狲撞的一步步向前靠近。
白虎很不满意这些鲜活的食物,磨磨蹭蹭的不肯过来。更不满意这些兔狲的推进力度。他凶光毕露,又发出了两声焦急的怒吼。兔狲群更加疯狂起来,几十只、几十只的腾空飞起去冲撞队员们的身体。
前面的兔狲无法用头去拱,居然开始用牙撕扯队员的衣服。站在最前的齐立昂,裤子很快就被扯成了一条条的,兔狲又扯着这些布条死命的往前拽。齐立昂怎会让它们得逞?双脚稳稳的扎在地面上,上身后仰展开双臂和手中的钢管儿拦住身后的队友们,他现在成了队员们最后的屏障。
齐立昂阻挡住了食物的步伐,周围的兔狲开始向他攻击。一只兔狲情急之下竟扑向了他的胸前,锋利的爪子一下就勾住了衣服,由于兔狲不敢用牙齿撕咬,而爪子又无法从衣服里抽出,这只兔狲就像是一块风中的腊肉,咣咣荡荡的挂在了他的胸前。动物毕竟是动物,吊在那里怎么能甘心?于是拼命的小宇宙爆发了,它不管不顾的撕扯那只爪子,另一只爪子也是又抓又挠。齐立昂的上衣可就遭了殃,被兔狲撕扯开来,露出了胸膛。
齐立昂已经是袒胸露背,但他哪还顾得上这些?背后的压力越来越大,队员们受到的冲击都转化在了齐立昂的身上。他不敢硬生生的顶住这股力量,那样的话只能伤害挤在中间的科利尔馆长。他只能缓缓的一步一步前进,缓冲这种力量。他的位置此时最凶险,面前就是那只凶狠的大白虎,一人一兽已经相隔咫尺。
石台上的白虎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头迎向了齐立昂这边,那根银色的锁链也被他扯成了一条直线,脖子里的部分已经深深的陷到肉里面。血盆大口近在眼前,那股血腥味直冲齐立昂的鼻子,而那明晃晃的虎牙更是让他毛骨悚然。
:()天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