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多谢将军!”小二眉开眼笑,片刻后捧了坛好酒进雅间。
“香得很。”臧初先闻了一口,问公鉏白,“你要喝吗?”
公鉏白呲牙捂住胸口,摇头,臧初遂一脸担心地放下手去探公鉏白的脉,公鉏白避开,说:“没事。”
漆汩现在看他们俩咋看咋不对味,额上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靳樨以疑问的眼神看臧初,臧初缓缓地摇头,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剑”与“东”,又将这两个字用一根线连在一起,漆汩轻轻地“啊”一声,臧初又写了个“主”字,询问地抬头看来,靳樨不置可否。
他们四个回府路上遇到巡逻的子人真,子人真看着靳樨和漆汩手上的鱼灯,微微一笑,道:“殿下托我转述,大君子,上元喜乐。”
“同乐。”靳樨说,加快步伐,公鉏白路过子人真的时候与他不经意间视线对上。
回去后,又确认周围无人偷听,臧初把当时的场景细致地描述了两遍,公鉏白说:“那当时他去行刺太子是为了刺探大君子吗?那大君子要是没去呢?”
“他们都很奇怪。”漆汩摇了摇头,颇为头疼,“我真看不懂。”
公鉏白道:“那剑还会在哪儿啊。”
“肯定要在太子懋眼皮子底下。”臧初道,“还能在哪儿?难不成……在寿殿下的殿里?”
公鉏白奇道:“他们感情有这么好吗?寿殿下到底哪来的?”
臧初想了想这位太子妃,发现自己竟然对她一点了解也没有,便道:“那我去查查。”
靳樨点头。
千里之外的沙鹿城。
城外密林。
滑青低着身,从林间悄无声息地溜到靳莽身侧,靳莽紧盯着似乎空无一人的林海,问道:“核准了?”
“八|九不离十。”滑青叹了口气,低声说,“新柳侯阴晴不定,在侯府里鞭打下人,熟睡中被十几个寻仇的下人用蘸着血的布,直接勒死了。”
靳莽原本断了风知与神坛里应外合地围攻新柳的路,是为了不叫风知那半个疯子为了攻破新柳乱杀人,除此之外,也有防备另外半个疯子新柳侯原玉石俱焚。风知之前泄了行踪,不好强攻,却一直未走,就把手底下三千精锐压在新柳与沙鹿不远的地方,这边靳莽还没和原致掰扯明白怎么让他弃权养老去,原致就先自取灭亡了,滑青道:“据说在他塌下发现了足以毒死全城人的毒药,原致之前时不时就在就水源那附近打转,还有城里的井什么的。风知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就算再慢,这两天也能把新柳拿到手。”
一滴冰凉的露水滴至指间,靳莽没说话,滑青又道:“侯爷啊……风知一旦把新柳拿了,沙鹿可不好说。”
靳莽停顿一会,也许在心想这鸡零狗碎的府兵还能干嘛,于是想起自己已经生锈的骨骼,道:“随便吧。”
“……”
靳莽又道:“你五年前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我就这样,什么都不要,直接走了。”
滑青否认:“侯爷是很英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