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盯着那两只动来动去的耳朵,顿时万分抱歉:“——琥珀!!!”
琥珀从莒韶的膝盖跳上桌,一边舔爪子,一边脚踩长尾巴,无所谓地“喵”一声,那姿态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像贵人。
“太抱歉了。”漆汩忙爬起来,去把琥珀拎进怀里,“殿下实在不好意思,没看住。”
莒韶满头冷汗地往后靠在墙上,吓得说不出话来。
漆汩一看这不对劲,难不成莒韶他怕猫?
“夏山!夏山!”漆汩忙出声叫。
“欸!我在呢!”夏山颠颠地奔进来,见状大惊失色,“琥珀大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快带它回去睡觉。”漆汩忙道,实在有些恼怒,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琥珀的屁|股。
琥珀在夏山怀里被颠来颠去的时候还在呲牙咧嘴。
漆汩再度赔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莒韶勉强定神,搀着墙站起来回到座位上,摇摇头。
靳樨不动声色地叹口气。
漆汩为这一段失礼,只得亲自来给莒韶斟满茶给他定神,道:“殿下有何要事?”
……原来靳家是真的喜欢养猫啊……
莒韶恍惚许久,才慢慢找回思绪,而后道:“我很早就神往侯爷许久,可惜无缘得见,本以为侯爷这次会回绎丹,我有幸一睹风姿,可惜……”
“我父已脱朝堂,殿下何必再见。”靳樨直接答。
莒韶不禁眼眸闪烁,未几,直起身子,急急地说:“我知我力量孱弱,只是故国仍在,我……我不想一直像条狗一样寄居在他乡。”
漆汩听了,似乎被莒韶的话点到心尖似的。
“殿下过誉了。”靳樨玩弄着手里的杯子,道,“世上流亡之君并不少见,殿下无须妄自菲薄。”
莒韶又说:“我……我以后可以常来吗?”
他的眼神无比真挚,仿佛面前的人是他的救命稻草似的,这眼神连靳樨都被吓了一跳,一时间都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出来。
“可以吗?”莒韶饱含期冀地问。
靳樨:“……”
漆汩嘴唇一动,什么话都没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