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处之“嗯”了一声。
“业务繁多啊徐某人。”
徐处之叹了口气,又拿纸巾擦了擦手。
……
边南特警大队长调任秦安分局特警支队队长的消息,前几天就传出去了,一大早警局门口无数同事慕名围观,隔着大老远瞧着那个从跑车上下来的男人。
“哇他就是一枪崩了委蛇的贺邳吗?”
“边南姐妹说帅的惨绝人寰,这个诡异的形容词居然没骗我!”
“和咱徐处之不是一个风格诶,痞帅痞帅的。”
“徐处之是刑警,动脑的,他是特警,动手的,当然不一样。”
“哇那就是玩狙的手吗?”
江洲市是全国经济最好的市,秦安更是繁华,案子有,但不可能有特大贩毒集团那种的,
一枪崩了大毒枭是什么概念更难以衡量,只是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骄傲自豪。
人大步流星走过来。
“贺支队长好!!!”
一群人异口同声,朝他敬礼,无比诚心。
“你们好,”贺邳例行公事地问候完,恰似轻描淡写道,“徐处之呢?”
“在里面。”
……
办公室里,徐处之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五阶魔方,复杂的魔方在他长指轻而灵动的拨弄下飞速变换,过程几乎毫无停顿,他听见“笃笃”的敲门声,手顿了下,把魔方塞进抽屉里带上,坐直温声道:“请进。”
进来的是个英俊的年轻人,第一眼也说不上具体哪里英俊,只是整个人给人一瞬间的感知非常的高,鲜明到一个峰值,估计见过的人都难以忘记,偏偏人气质痞气随意,毫无惊艳人吸引关注的想法,一副我自己舒服就完事儿的样子,这种不在意反而让他在两性中更游刃有余。
徐处之在脑海里思索着遗传规律,倒推了下这种相貌过于过人的人父母可能的长相、从事的职业、文化水平,忽然有丝说不上来的熟悉在潜意识一晃而过。
并未抓住,徐处之皱了下眉,一回过神,发现人倚在门边意味不明地看他。
徐处之在这个姿势里脑海里一瞬间变换推演出几个他习惯性的动作姿态,回神心道自己职业病真的没救了,眨眼辨认出来人身份,从办公桌前走下来,朝他伸手:“欢迎。”
贺邳盯着那只冷白干净的手看了好两眼,哦,盯着他看了半天,过目不忘小天才他忘了。
那就是pnb。
眼前人迟迟没有伸手,徐处之疑惑抬眼的瞬间,贺邳笑容满面一把握上那只手:“哎呀徐同志,幸会幸会,久仰大名!”
“……”
这个称呼让徐处之一下子梦回革命年代,这个腔调让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和生意人cial。
身边朋友最夸张的也不过喊他老战友,喊他同志,徐处之望着面前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男人,心道自己是否仍失于严肃庄重,淡道:“贺同志谦虚了,你好。”
“这声当不起,我是晚辈。”
“贡献无分年龄。”
“老早就听说徐警官最受青年喜爱,思想前卫不老套,果然如此。”
“上了岁数了,比不过你们年轻人。”
说出这话的人却分明是无可挑剔的五官眉眼,毋庸置疑的惊艳,因为漠然矜贵的气质,压下了几分男人里并不推崇的貌,变得耐看又有味道,像是凛然的雪,裹上了一层温和的泉水。
贺邳摇头:“三十而已,最有魅力的年纪。”
“你怎么知道我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