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把被子扯回来还想盖上,沈翊却扬手挡开,咬着牙倔强地下床。
“闪开!”沈翊的冷脸几乎都要凝固,左手扶着腰,右手把陈枭往旁边推,陈枭却顺势扶住他的手臂。
然而这一举动,沈翊赫然感到脸上像是火山迸发似的滚烫,他仿佛被刺激到,顿时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眼神警告地睨过去:“干什么,我走得动……!”
声音骤然拔高,嗓子眼就跟被针扎那样疼,沈翊咽了口缓和疼痛,平复语气也放缓脚步,语气不以为意:“你也别装得很了不起,我发烧是因为昨晚没盖被子,着凉的咳咳咳……!”
沈翊连咳几下,扶着扶手下一楼,边走边说:“着凉的,跟你又没关系……”
“我腰咳咳咳咳——”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的。”跟在后面提心吊胆的陈枭听不下去了,连忙帮着说:“你以前画画太久,腰疼都是老毛病了,不是因为我,肯定不是我。”
“你知道就好咳咳咳咳——”沈翊偏头重重地咳起来,一旦停下来,他就抓着喘息的几秒钟,不断强调:“我都说,我身体没那么差……”
“不差不差,很好的……”陈枭上前去环住他的腰,把扶的动作模糊成抱。
沈翊的表情微怔,抬头皱眉:“干嘛呢你……”
陈枭随便扯个无厘头的借口:“给我抱一下。”
“……别一天到晚这么腻。”
去卫生间洗漱完,沈翊出来后就被陈枭叫去沙发那坐下,陈枭给他倒了杯热豆浆,说是早上新榨的。
沈翊还挺意外,没想到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居然还会榨豆浆,不过这份意外没坚持太久,就在喝到一口甜度等同于无的豆浆时,逐渐消失。
“难喝吗?”陈枭盯着他的表情,不肯放过一丁点变化。
说不上难喝,但肯定也不好喝。
“不难喝。”沈翊把杯子还回去,“不喝了,拿走。”
“……”
陈枭向来口味清淡,接过杯子后直接抬头喝完剩下的半杯,接着起身要去厨房洗杯子。
“哎陈枭……”沈翊望着陈枭的背影,像是不由自主地开口。
陈枭停在几步外,回过头:“嗯?”
“你……”沈翊的神色犹豫片刻,此时莫名支支吾吾起来,“你是不是……还是很介意以前的事?”
陈枭蹙着眉,疑惑地问:“怎么这么说?”
“那你不是经常问吗?”沈翊说到一半,又忍不住转头咳嗽,“问我为什么不回来找你,还故意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