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闻嘉从小就和他这个表哥亲,因着这个缘故,他表哥也见过池镜几面,两人算认识。
汤在灶上小火慢炖着,邱梦长?转过身,“我记得他一直在国外?”
“回国了。”
邱梦长?双手抱胸,看着余闻嘉:“谈挺久了?一回国就结婚。”
余闻嘉公式化回答:“两年多。”
邱梦长?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嗤笑一声:“从小到大就没?见你撒过谎,一撒谎就撒个大的。”
不是余闻嘉演技拙劣,也不是结婚这件事太过突然,而是邱梦长?太敏锐,也太了解余闻嘉。
不过邱梦长?什么也没?问,只问了句:“结婚是你自?己的意愿?”
“嗯。”
哥夫半小时后准时到家,西装革履地进门,邱梦长?穿着围裙走去玄关迎他,一股子人夫味儿。
“今天倒是很准时。”邱梦长?帮他解开西装扣子。
梁佟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说:“你又准时过几次了。”
邱梦长?笑着没?说话,脱下了他的外套。
余闻嘉在餐厅盛饭,看见他哥夫叫了声“梁总”。
他哥夫走进餐厅,挑眉道?:“年纪轻轻就要投身婚姻的牢笼了?”
梁佟不认识池镜,也没?见过他,只听邱梦长?提过一嘴,大致了解他跟余闻嘉的关系。个中情况梁佟不清楚,也不想过问。
余闻嘉给?他端了碗饭,疑似挑拨夫夫关系:“梁总站在什么立场说的这话,是觉得你跟我哥的婚姻是牢笼?”
邱梦长?走过来接了一句:“是吗。——那离婚?”
梁佟转头看他一眼。
邱梦长?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问你是不是。”
同性婚姻合法还没?几年,他们两个在一起十多年,结婚五年。
梁佟并不否认自?己的这个说法:“但凡两个人之间产生从属关系,那这层关系就是牢笼。有人不喜欢牢笼,也有人喜欢牢笼——”
他轻轻拨开邱梦长?的手,说:“我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