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饴心里发抖,耳膜嗡嗡的听最后的审判。
“那就罚你用A4纸抄写十遍。”
“啊?”曲玉饴也顾不上犯没犯错了,猛地抬头望向殷涷,殷涷已经回座位坐上了,半靠在座椅上,浑身放松,是愉悦的姿态。
但仍是有一股不容反抗的上位者气息。
曲玉饴接过A4纸,心里很疑惑,也很庆幸。
原来老板内心和外表完全不一样,虽然看起来脾气很不好,但其实人很好,爱吃甜食。
人不可貌相。
想的多了,动作自然也就慢了,殷涷见曲玉饴慢悠悠的动作,皱眉不耐烦道:“你不会写?要我教你?”你要是求我,我就教你写。
殷涷看向桌上的钢笔,有点重,如果曲玉饴不好拿笔,他也可以带着曲玉饴把十遍写完。
很可惜,曲玉饴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拿起钢笔写字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殷涷遗憾的把笔递给曲玉饴。
曲玉饴疑惑的看他一眼,老板在遗憾什么?好奇怪。
拿到笔,曲玉饴四处看在哪儿完成任务,随后看见放在后面的矮桌,捏着A4纸哼哧哼哧过去就是刷刷写。
“。。。。。。”刚起身到一半的殷涷默不作声继续坐回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过了半刻,殷涷又若无其事的站起身,端着平时巡视的架头,看似不疾不徐实则左脚打右脚的走到曲玉饴身边低头去看他写字。
矮桌既然叫矮桌,高度肯定矮,坐在沙发上就要把头低很低才能在矮桌上写字,曲玉饴只在最开始安安分分坐在沙发上,才写几个笔画,屁股就慢慢挪到沙发边缘,随即滑下去,半蹲半坐在地上。
殷涷长腿一跨,坐在半边坐在沙发边上看曲玉饴写字。
曲玉饴写的字和他性格很像,一笔一划,每一个笔画都很正常,像是刚学会写字的小学生。字也很工整,转角圆润,看起来和人一样乖巧可爱。
殷涷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原来很可爱。
殷涷这人脾气坏,看曲玉饴认认真真写自己名字,心里像有猫爪在挠,痒痒的,非要做点什么来犯贱。
他收紧表情,严肃的看向曲玉饴,一直盯到曲玉饴指尖发抖,才说:“你字挺好看的。”
曲玉饴讷讷点头,换左手拿钢笔,右手偷偷在裤子上划拉一下,再把钢笔放回到右手。
他手吓汗湿了。
殷涷丝毫没有干坏事的觉悟,甚至还关心起了曲玉饴的家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