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陈勤怒骂:“还搁这跑不了庙!”越想越气踹上去就是一脚。接着道:“庙都跑空了!”
仆从缩起脖子,闷声道:“公子,庄家惹不起,给谢修撰找不痛快您还不是手拿把掐。”
听得这话,陈勤手中动作停住,片刻后露出得意张狂的笑来。
门被一把踹开,陈列元喘着粗气入内大喊一声:“逆子!”
屋内男子被吓得嚎叫一声,忙问:“又怎么了!”
“你最近又招惹谁了!我说近日怎么诸事不顺,原来有你这个灾星在这给我惹事生非。”
陈勤眼轱辘直转,心虚地不敢回话。知子莫若父,陈列元这话说的很有技巧。
见男子这幅模样陈列元气甚。他问:“你好好想想最近惹谁了,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也就吃了几回花酒。”陈勤没敢提那日的事,避重就轻道。
“还不说实话!拿家法来!”
眼见陈列元动真格,陈勤忙道:“别拿别拿!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接着男子用一种极其小的声音道:“我还遇到了庄可怀。”
“谁?”陈列元不敢睁开眼,希望是自己的幻觉。
“西…西市那位。”男子结结巴巴道。
陈列元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有儿如此,何愁冬日寒冷!
“拿家法来!”
管家双手持上一根两米的鞭子,其上布着点点尖刺,看着就瘆人。
几鞭子抽下去,陈勤将那日一五一十全交代出。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
“爹啊!这真怨不得我,都怪那谢长川!对!都是他!定是他给庄公子上了眼药。”
说着抱上男子的腿部,哭丧着脸。可怜兮兮道:“谢长川那是冠冕堂皇的拒绝我们,现在还不是舔着脸去找庄稼,说白了还是看不上我们。”
陈列元思索片刻更觉气甚,他将男子踹开:“你这几天给我安分点,谢长川那边我自有办法解决。”
商会在即,几位少年忙的不可开交。
张安并非生来就是聋哑,经过余太医几次针灸,大有治愈。
幽州乃是富饶之乡且临近边关。一旁的鲜卑族人对此地虎视眈眈良久。老皇帝病弱的传闻不断出现,鲜卑人混入城中抢钱夺粮的事情频发。幽州刺史担忧鲜卑意图不轨,肯请圣上派兵镇守。
可幽州人烟稠密,只能派兵驻扎于幽州旁的沧州。
定远将军陈列元任职沧州。
谢长川极力自荐下,与其共赴沧州。
等沈念知道这一消息时,谢长川正在府内收拾行李。
张安聋哑已然大愈,但这孩子不爱说话的紧,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谢长川也不是个爱讲话的。谢府内就铺主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公子,我觉得这套笔墨甚好,不若带着?”刘平闻道。
“我们此次去沧州有正事要办,这些东西那边应有,东西带多反而麻烦,还是不带为好。”谢长川回。
刘平那日以极快的速度卖掉铺子后,顺着谢长川给的地址找到这里。他倒也不认生,自顾自的给自己安了个管家之责,照顾起谢长川的日常起居。
谢长川从小到大皆自我独立,哪能习惯旁人照料。可说了几次并未有用后便也随他去了。
至于张安,因余太医不便露面,所以几番治疗都在沈府内,他蒙着眼睛,余太医前来医治。
他一直以为是沈念给自己治好的,表示要认沈念为主,余太医听说后很是不满自己“做好事不留名”。沈念花费整整两瓶百花香才哄好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