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脸庞，轮廓深邃，突出的眉骨下方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向上微挑，莎利松开她，眼睛却定在阮灵胸前，她双眼微眯，伸手拿起她胸前的骨针，凑近嗅了嗅。
“他竟然将自己的狼牙磨成这样，给了你。”莎利眸中划过锐利的光。
“什么？”阮灵讶异。
“莎利。”尼格还是过来了。
莎利没回头，对着阮灵冷笑一声，利落地下了树。
“伤到没？”尼格稳稳地踩着树枝过来。
阮灵摇摇头。
尼格看着她睁大一双眼，看着他不说话，又问：“那是，吓到了？”
“没有，我很好，回去吧。”她抬头叫了西维娜，西维娜缩在上面，心虚地点点头，挂在她身后的巨大的皎月，已趋近满月。
奉神节的清晨，部落就热闹起来，族人穿上了准备许久的服饰，戴上花环头饰，小孩在嬉闹，烟火气袅袅升起。
“别动。”
“这用什么做的？不会伤皮肤吗？”阮灵看着尼格手指间那坨不明物，表示格外担心。
一道白色印记画在她左脸颊。
“不会。”尼格说。
“非得画吗？”
“祝福，你平安健康。”
“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阮灵唱了起来。
尼格没理她这经常莫名其妙的花活。
阮灵掏出自己的镜子，看着镜中那个俨然已经变成一个原始人的自己，苦笑。
她转身去帮尼格画。尼格坐在石台前，她站在尼格面前，高度正好。尼格除了黑了些，皮肤倒是很细腻，她按了按，硬实富有弹性，她照着尼格画给自己的图案，沾了染料自信下手，无意间对上尼格的视线，手抖了抖。
“阮灵，你好了没啊，我们也去编花环。”西维娜在屋外喊。
“马上。”她错开眼朝外回到。
回过头，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
“好了。”
她画完之后想向后退两步，不知怎的就绊到了尼格的脚，站不稳向后倒去，尼格伸手将她轻松一勾，就勾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阮灵手上的染料，在慌乱中全抹在了他胸前，尼格浑然不在意，扣紧了手中的软腰，凑近，格外想亲近她。
阮灵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眼中又开始冒出幽幽蓝光，一个激灵推开他站起来，“我先出去了，西维娜在等我。”
说完手也未洗，落荒而逃。
随着夜幕降临，节日的气氛达到了顶点，人群渐渐往祭坛聚拢，放眼望去，俱是兴奋的画着图案的脸，年轻些的女人和小孩头上都带着花环，男人及年长些的头上也装饰着羽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