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婶搜了尼格的屋子?这不是偷吗。。。”
“这不合适吧。。。”
“我没有!”牙婶失声否认,目眦尽裂,仍不放弃:“你别想囫囵过去,你在部落什么活计也不做,凭什么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既然丑伯要跟我算账,那就大家一起把账算一算!”她说着,走上前试图逼近阮灵。
西维娜将阮灵护到身后。
“噌!”
一支利镞破空而出,直插入地,堪堪凿进牙婶脚前,可以说是贴着她的脚趾头而去,箭尾晃颤,牙婶失声尖叫,吓得魂飞魄散。
众人惊魂未定,回头望去,尼格站在几步开外,拉弦张弓的双臂绷紧,线条如山峦起伏,紧张的肩颈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但在看到阮灵的一瞬间,松懈,他收起长弓,一双长腿大步迈来。
阮灵看着他逆光而来,一步一步像踏在她的鼓膜上,蔓延全身的震动,如冬日枝头的积雪嗖嗖抖落了。
“无碍?”尼格目光锁着她,站在她身前。
阮灵摇头。
尼格转头,看向丑伯和族长,后者眼露担忧。最后,他视线落在瑟瑟发抖的牙婶身上。
“部落从未规定猎物得悉数上缴,换句话说,我也是以猎物换取其他需品,但我缴的远超我所取的。”尼格看着牙婶,话,却是说给了所有族人听。
族人目目相觑,话说到这还有谁不明白。
升米养恩,石米养仇。人性易是习惯了得到,便忘记了感恩。
尼格上前一步,弯腰一把拔出那支箭簇,反手插进箭筒,牙婶惊得连连后退,已是惧到说不出话来。
“如果要和我算清,可以。”尼格说。
静默一瞬,不知是谁先反应,“尼格,我们都没有那个意思。”
“是啊,都是牙婶闹的。。。”
“牙婶,你赶紧认个错,是偷了少了说清楚。”
“是啊,给尼格媳妇儿道个歉,之前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牙婶此时早已偃旗息鼓,如丧考妣,明白再也掀不起什么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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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伯将那皮毛靴子尽数收进棚中,图虎手中拿一件物什跟至了屋前,“尼格。”
尼格和阮灵驻足,图虎看了阮灵一眼,人高马大的汉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翻出一双皮靴递给尼格:“这是我阿爸做的,里头用的最厚最扎实的羊毛毡,表面都是牦牛皮,筒子高,贼厚实,给你媳妇儿的。”
“谢了,谢谢你阿爸。”
图虎一笑,“那我可不可以跟你出去打猎了?”
“嗯,明早卯时。”
“好勒!”
阮灵看着尼格不语,这头狼好像不似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
尼格突然单手托起阮灵,走进屋中,将她放在榻上,开始脱她的鞋袜。
她没拒绝他的举动,尼格整个手掌贴上去,握在掌心,“好凉,冷吗?”
阮灵说:“还好。”
他用手暖了一下,又为她套上袜子,然后拿过图虎给的那双皮靴,给她穿上。
“合适吗?”
“好像有点大。”
尼格轻轻按压估测,“嗯,大了,我改改,你再穿。”
“试完了还摸什么?”
阮灵看向被丢在一旁的靴子。
尼格:。。。。。。
狼眼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