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凑得很近，褚逢异可以闻到他嘴里地薄荷糖味道，灯光落在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像小星星，很可爱，猝不及防被萌到。
他也学着林凛芽的样子靠近他身边，压低了音量教他，“要是抽到酒你可以假喝，连杯子一起扔垃圾桶里，他们看不出来。”
林凛芽，“？”
为什么能把赖酒说得这么自然这么理直气壮，就好像经常这么干似的，林凛芽没想到你们城市的套路这么深。
他控诉地瞪了褚逢异一眼，他才不是这么没诚信的人。
坐在他们对面的公子哥眨了眨眼睛，“今天的第一转开门红，就从我们的新朋友开始吧，正好熟悉熟悉转盘，之后顺时针来摁。”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的林凛芽抿了一下唇。
他把手放到自己面前的按钮上，摁下之后紧张兮兮地盯着飞速旋转起来的指针，屏住呼吸，十几秒后，指针稳稳地停在他自己的面前。
林凛芽，“……”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从牌堆里摸了一张牌，翻开是数字1，端端正正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坐在他旁边的人安慰他，“没事，你这个数字比较靠前，不太容易凑成，感觉还不错的。”
话音未落，他摁下的指针再一次稳稳的停在了林凛芽的面前。
他和说话的男人面面相觑，男人看了他几秒之后忍不住笑喷了，怕林凛芽不高兴还扭过头去，林凛芽只能看到他颤抖的肩膀。
他自认倒霉，悲愤地又从牌堆里抽出来一张牌放在自己的面前。
可恶，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游戏居然如此开局不利。
这才两轮下来，林凛芽面前的牌就已经多的可以拿一手斗地主，他焦头烂额地整理了一下，褚逢异转到他面前的数字3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褚逢异看了都想笑，“怎么这么倒霉啊。”
林凛芽丢出一手12345，拿起一杯就是痛饮，为他的自不量力买单。
放下杯子，一群男人盯着他看，他故作淡定地把杯子扔进垃圾桶，“你们猜吧，一猜一个不吱声。”
他还以为都在观察他的反应呢。
其实跟一群老男人围着小猫转似的，恨不得多逗两下看看。
一个个在那故作沉思，还咋咋呼呼的，“哎，怎么有点像苦瓜汁，待会要是不小心猜到了芽芽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吧。”
“白水白水，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演技，不是白水我把芽芽的名字倒过来念。”
林凛芽递给他一个高深莫测（其实脑袋空空）的眼神。
吵了一会最终商定猜他喝的是白水。
林凛芽心想你们对非酋的力量简直就是一无所知。
他刚才都不敢说话，生怕被旁边的人闻到了他嘴巴里葡萄酒的味道，一杯下去他眼神清明，只是脸颊微微泛红。
在一旁时刻关注动态的褚逢异都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说自己不容易醉居然是真的。
注意到褚逢异在看自己，林凛芽精准捕捉到视线并且回看，他唇红润润的，笑起来很乖，“可恶，居然让你学会了这一招，隐分身之术！”
褚逢异，“……”
这葡萄酒果然还是上头的。
几轮下来，林凛芽学聪明了，靠在沙发上面就装晕，别人让他抽牌他就是没动静，闭着眼睛安静得像漂亮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