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沫闯进去的时候霍咎刚好沐浴完,准备擦拭干头发后歇息。
她突然闯进,一时间个霍咎大眼瞪小眼。
霍咎见着裴沫,微微挑眉。
裴沫就看着他,兀地,霍咎看懂了她的意思,抬手让人先下去。
宫人下去后,他端起提前泡好的茶盏,用盖子撇了撇,“半夜闯入朕的寝宫,有何意图?”
“你有病?”裴沫道。
霍咎手中拿着茶盏一抖,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很想挖开看看,裴沫的脑子里是不是和他盏中盛着的是一样的东西。
“裴二小姐如此直言不讳,难不成以为与朕合作就是免死金牌吗?”
裴沫想了想,然后道:“那个没用。”
霍咎笑了,虽然裴沫胆子挺大的,但是话没错。
他岔开话题,“夜深了,裴小姐莫不是来自荐枕席?”
“不是。”,她坐下,“我方才得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霍咎呷了一口茶水,然后微微皱起眉头。
“你有病。”
霍咎:……
他真就怀疑裴沫拐着弯骂他。
他放下茶盏,瓷器碰撞御案,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些东西告诉你的?”
裴沫点点头,她差不多也摸清,那些字幕出来的时间有限,若是有沐浴更衣的情况,那些字幕会被阻挡,而后不知任何。
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但是她最好还是不要透露她能看见它们。
于是,就在身侧字幕逐渐成型时,她冷不丁开始脱衣。
霍咎原本提及自荐枕席不过是玩笑话,直到裴沫开始脱衣,等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撇开视线。
他猛地站起来,直接转过身去,声音有些羞恼。
“裴二小姐真是热情,朕对你没兴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裴沫歪头,有些不明所以,探究的目光落在皇帝耳垂,那一处带着耳侧透着粉,逐渐蔓延到脖颈处。
不是说皇子在束发之龄会专门找人来教导么,况且在外头也没有听说当今天子不行的言论啊。
虽然这么想,但她没有说出口,毕竟她感觉若是说出来,她就要完了。
“不是,隔墙有耳,只能这样。”
她说着低头看了眼看,自己一身里衣,身材也算是凹凸有致,皮肤也比之前要好上太多,如今白皙中透着粉色。
也没有那么不堪吧?
“你……”霍咎纠结了半响,仍旧背着裴沫,道:“就这样说罢。”
“你会疯?”裴沫直接问。
霍咎垂眸,视线落在茶盏中的茶水,指尖轻敲杯壁,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嗯。”
裴沫想着两人也算是同谋,处于好心,她提道:“是太后下的毒。”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