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鬼眼睛留下了血泪，她把剩下的舌头塞了回去。
“呜呜呜……”她抽泣着，捡起了地上的舌头，像拧毛巾一样挤了挤。又是一大坨腥臭的液体弹出。
“呜呜呜呜呜呜……”
她哭的更大声了。
她把地上的舌头塞进了包里，和邪气鬼盯着地上的污渍发愣。
那大滩鲜血污渍还在冒泡泡呢。
林今越点了点头，转身飞速离开。
她本以为第一次攻击会给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
她长这么大可是三好青年。
但实际上：
“有点爽。”
林今越想着。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剪子起了效果。
校园里其他的学生鬼怪没有再凑上来，只是远远在那里观察着，窃窃私语着。
如果有人凑近听就会发现，因为表达不通畅，所以所谓的“窃窃私语”实际上像是有无数个小提琴新手，在辛苦地锯木头。
很努力，但没用，且难听。
甚至时间的流逝都没有那么夸张。
“很好，看来这个关卡的鬼怪都可以物理攻击。”林今越有点开心。
她原来一直担心是那种无法触碰的灵体，这要是遇上了，直接两眼一闭躺平算了。
她快速抵达了教室，此时的时间接近八点，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
林今越确认了班级，打开了班级的多媒体设备，进行整理和调试。
身为大学老师最害怕的是什么？
不是没有人听课，自己对牛弹琴。
而是临近上课却发现自己没有带U盘。
林今越从出门已经是第五次将意识探入空间内确认U盘是否安好。
现在她先把U盘从空间移入包中，再从包里拿出来，确认课件还安好，并且能在多媒体设备上使用。
“说来奇怪，鬼怪上课居然还真的需要多媒体设备。”林今越一边操作一边思维开始发散，“是因为鬼怪也需要教育吗？还是为了满足我的授课需求而诞生的……”
她操作完毕，准备好所有课前准备，时间也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九点。
9:00。
一阵阴风瞬间刮过，林今越打了个冷颤，胳膊上冒起了鸡皮疙瘩。
她站在讲台上，抬眼看去，在眨眼的一刹那，教室里就坐满了学生。
21个鬼怪，1个不少。
她们整整齐齐坐在位置上，嘴角呈现统一的弧度咧到了耳根。
她们一起张开嘴，用破碎的喉咙深处挤出声音，齐齐说道：
“老——师——好——”
课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