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了?”他们好像并没有分开太久吧?也就差不多一刻钟左右。“去哪了?我哪也没去。刚刚陈丰喜来了,说要让项兄去与学子讲解些考试会出的大概内容。”曹肆扯扯嘴,愣是没说自己去哪了。“又让我去?他和贞来才不都是老秀才了吗?还有那个新来的夫子。仨秀才教不了刚为童生的学子?”项见声音异常不满。“对了,六位学生都过了童生试吗?”白渝澜都忘了这茬了。“能不过?六个学生由两位秀才教了许多年,去年至今日又被咱俩教了这么久。才不过的话对得起我吗。”项见突然像个炮仗,噼里啪啦一顿说。“…………”曹肆闭嘴了,免得被乱飞的炮仗炸着。“你这是怎么了?那六位不好好学吗?”白渝澜问着,邀两人进了东花厅。“这倒不是,用是很用心的,就是有些求知若渴,太过于贪多。”项见说着说着眉头就皱成了山。“怎么说?”一听其中就有故事,所以白渝澜招来肖嘟嘟上茶后,就作洗耳恭听状。见此,曹肆默默的跟着肖嘟嘟去了小厨,打算让他弄些煎的饼果来。“几人如今就像口渴许久的人,大口喝茶不愿小酌品抿,以至于有些学而不知其深意,只理字面意思。”“你要说他们理解通透了还好,我教着必然尽心尽责。可他们如今犹如囫囵吞枣,下肚也是消化不能反伤己。”说到这,肖嘟嘟已经上来了茶,曹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给他们仨倒茶。“如此是不行,久而久之对知识就没了深思之心,只懂书中硬理。”白渝澜已经明白项见的恼怒之处了。“是如此的,所以我几日前便停了对他们授课一事,只让他们多多思量这段时间所学内容,每次提交一次新的理解。”项见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陈丰喜与贞来才不认同你的做法吗?”白渝澜眼看着他把茶水饮完,这才问。“也不是不认同,而是几位学子这两天写不出新的感悟,只想再接收新的知识。”项见摇摇头,颇为头疼。陈丰喜这两人眼看着他们如此爱学,怎可能上前阻止。他们不但喜闻乐见,还怕自己阻止后会灭他们的“上进心”!“看来通过了童生试,反倒让他们对自己的学习进度很不满。”还有点对自己的知识接收程度过于自信。白渝澜说完这才抽空喝了杯茶,然后盯了茶杯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用一种药材根泡出来的茶。这时肖嘟嘟端来了刚做好的煎饼果。这饼是先蒸好再煎,盛出后淋上一种野菜汁。初吃时有些怪,涩涩的有些苦,习惯后倒是还不错。这时白渝澜就突然发现,玉山这边好像很喜欢苦涩的菜品。“学子的事你不用管了,一会我和陈丰喜聊聊再说。”白渝澜说完,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曹肆问:“展强和越大呢?怎么今天没看到他?”“展强和越大去临海镇了,说是先熟悉一下路线。”曹肆咽了口中的饼果,回。“对了,我让你留下的孟栖远等人呢?他们没闹吧?”白渝澜又看向项见。“闹是没闹,但是我看他们好像………对你的意见很大。”项见说完就一脸疑惑的又问:“你欠他们工钱了?”“………”白渝澜想了又想,才敢确认他是付过工钱的。“他们如今在哪?”白渝澜好奇的这个。“你当初只说尽量留他们在富饶境内,所以他们好像在小海镇吧?具体的我得写信去问问。”“………他们没闹情绪就好,问题不大。”“………”项见很想说隐忍下来的情绪爆发时才更吓人。“左锦呢?你没回来时他天天跑衙门外去坐着,怎么你回来了,他还要去吗?”曹肆转移了话题。“左锦啊,被我派去摘野果去了。”“野果?如今山中还挂在枝上的野果估计都是鸟儿吃剩的。”“那个肖一真的要关押二十年吗?”项见问。“能不能关这么久谁知道呢,我又不可能在这做二十年的知县。”白渝澜转着茶杯无所谓的回。“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曹肆突然道。等白渝澜和项见看过去,他才接着说:“那些罚银他们怎么交?别说五两了,一两估计都拿不出来。”“………………”项见有一瞬间的内疚。他总觉得曹肆如今钻钱眼里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邀曹肆来富饶做主簿,曹肆估计正在戚府老家休闲备考。“你还想着这银子呢?”白渝澜摇头失笑。以那几位目前的状态,别说拿钱了,能以物抵债都难。“…大人难道不打算收他们罚银?”曹肆不明白。“收,只是这罚银要等他们出狱那天再收。”不收的话成何体统。“………为什么?”为啥他任职期间的银子要给后来那位主薄填县银数量?曹肆心塞。,!“因为现下他们拿不出啊,总不能再逼死他们家人吧。对了,肖一的罚银就算了,左右他就算期满被释,一年半载的他也拿不出银子来。”“……………”曹肆看向一直不言语的项见。“这个,这件事是要慢慢来,他们确实都拿不出银子。”项见咳咳两声后,如实说。“那这事我记在册上说明缘由后你们给我做个证。”曹肆也知道事实如此,所以就认命道。“这没问题,我还可以给你盖个私章。”白渝澜非常之通情达理的应了。“大人为何不让他们把罚银折算成徒刑年数?”曹肆后知后觉。罚银拿不出的话是可以以刑抵银的。“……可能当时没想到吧。第一次判案难免紧张。”白渝澜沉默片刻,吐出一句。“………”曹肆嘴角抽搐。项见以杯挡笑颜。曹肆与项见刚走,左锦与飞手还有秦刺就空手而归。“大人,山中的野果都不能吃了。”左锦一进院就放下筐子郁闷道。正在理袖子的白渝澜闻言扭头望去,正见飞手与秦刺放下筐子,左锦则一屁股坐地上。“没有就没有不碍事,左右屋里还有半坛果酱呢。再说,等几月秋果也下来了,不缺吃的。”“秦刺,你们去绵山寺庙时,阿道有想起一些什么吗?”白渝澜问着后面的秦刺。“应当是想起来了,阿道一路上都在做梦说梦话,听内容,想起来的事挺多。”秦刺随即回道。“内容?大致都是什么内容?”白渝澜又坐回院中的桌椅上,问。“这个。”秦刺犹犹豫豫的道:“阿道梦语是他国语言,我,我们听不懂。”“………”是了,阿道不是天景国的人。“是我忘了。阿道虽跟着空无学了一些天景国语,但遇事时总会脱口而出国语的。”“大人,阿道好像是青莱国的人。”飞手在一旁说。“我知道。所以空无才会一直让他带着披风帽。”白渝澜看了看他们又接着说:“这事先别让他人知道,你们带阿道外出时记得给他遮挡好。”天景国与青莱国虽然几十年都未再有过冲突,但两国的恩怨一直都是存在。阿道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自己过境,突然然出现在富饶。两人应下后,白渝澜让他们下去休息,见左锦还在地上坐着,就好笑的说:“你这孩子,没有就没有呗,怎么还怄上气了?”“可是大人难得有:()家中无极品个个和善,女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