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说。自己走了也不说一声,吓得我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左锦往旁边一挪,让白渝澜可以进入花厅。白渝澜确实停了步伐没有前进,“也是事出突然,来不及与你们说一声。”左锦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那几天担忧的情绪一直环绕在心底,散不出去。“我走后没有奇怪的人去药丸铺吧?”白渝澜问身后的岳峙。“知道大人不便现身后,我们就格外注意,倒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那就好。以后监视万伯壬的是一定要用轻功高人警觉性强的人,万不可被发现了。”白渝澜又一次叮嘱。岳峙应后,白渝澜就让他也去休息。左锦回到屋里给他取来换洗的衣服,白渝澜见状就先去洗房泡了澡,洗了头。事后又让左锦给他弄了些面膜敷,白渝澜这才得空问:“你来时起赋可选好学堂了?”左锦给他抹着面膜泥,说:“选好了,只是学堂离的有些远。”白渝澜听闻就睁开眼看着他,疑惑的问:“近的地方没有学堂吗?怎么跑那么远?”“起赋听说那边的学堂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所以就决定去那里上学。”左锦放下碗盏,帮他把面膜抹均匀后停手。“起赋做的对。”如此一说,白渝澜便知道起赋的心思了。看来他让起赋来这边没有错,会想会做会衡量利弊。“大人,小的不懂。”左锦见他家大人这样说有些不明白。“你还小,一时不明白也正常。”白渝澜指了指肩膀,左锦便上去给他揉肩,皱眉抗议道:“我比起赋还大几岁呢。”“是,只是起赋的心思活跃,敢想又敢做。”白渝澜想笑但因为敷面膜就忍住没咧嘴笑。这个左锦他不否认,在丰颗时他与起赋一起住了许多天,都是起赋在照顾他,安排他的饮食起居。等面膜敷好,白渝澜让人去看唐夜和唐可甜休息没有,知道两人已经睡下后,他也熄灯入了眠。第二天,项见便先带给他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的是青山镇门口村肖一一案。白渝澜一边看册子,一边听项见阐述审案过程和结果。最后项见就说:“这个肖一也是个受害者,我们是不是可以酌情减罚。”“这种情况的案子是可以减罚的,只是他杀的人数之多,怕是不好直接减。”白渝澜说完合上册子,放在一旁。“其他人呢?那些来报案的人,还有那个门口村的里正呢?”白渝澜起身问。“其他人都在狱中,就等着大人回来后宣判结果。”项见看了看桌上的册子,不知道白渝澜会如何做。“如此便去看看吧。”白渝澜想看看那个肖一是怎样的人。是怎样的人呢。面如死灰毫无生机,双眼无神甚是呆板。“他一直都这样?”白渝澜看着狱中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肖一,问一旁的狱卒。“是,自从知道其他几人也会被判罚后就一直这样了。”狱卒回。“………?”听到这种坏人得坏果的结果不应该开心吗?白渝澜让狱卒打开门,他走到肖一身旁,肖一依旧毫无反应。“你因何如此木冉?”没人回答。“若你是官,你会如何判他们?”没人回答,毫无反应。“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判决?”肖一的眼眸终于眨了下。“你想下去见父母妻儿吗?”白渝澜见这问题他有反应,便又问。肖一好像才发现身边有人,他看向白渝澜,然后,眼红泪落眸颤唇抖。“唉~”白渝澜看了一瞬便转移了目光。那眼中的情感太过复杂,复杂到他没法注视。“我听狱卒说,你这几天不吃不喝。这是为何?”白渝澜又问。“你真的存了死志吗?既如此,那我便不再问了。”见他不语白渝澜也无奈了。出了房间后,白渝澜看着他又说:“你的情况虽然很复杂恶劣,却不会是死刑。顶多不过关押半生,若错真不在你,那就不过数年。”白渝澜说完径直去了其他几人那,正好六人一间,省的他多跑一个地方。“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几乎是他露脸的瞬间,蓬头垢面的里正就扑到围栏向他叫屈。其他五人则是在后面观望着事情发展。“你真的什么也没做吗?在天景国律上,传递煽动情绪的言论致数人死亡也是罪。”“我,我没有,我没有煽动情绪,我只是随口一说,我是无意的啊。”里正痛哭流涕。“是,你是随口,所以你的判罚最轻。”听言其他五人相视一眼,里正也止了泪水有些劫后余生。只要不会死,不会被关一辈子就好。里正心想。“你们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以前你们挺能说的。”白渝澜看向后面几个眉眼官司不断的人。“我们确实是抢了他衣服,可是我们并未抢完,还给他留有一套。”有人为自己辩解。“对,何况我们抢来的衣服是轮流穿,又不是去他家一样归一人所有。”有人小声抗议。“我们也不知道他娘人看着年轻,身子却这么弱,要不然谁敢非拿他衣服。”“就是,她娘子拎不清的把衣服脱给他娘,自己受了寒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见白渝澜不说话,他们越发觉得自己有理,逐渐激动起来。“要说还是她娘子身体也不行,受个寒人说没就没了还把孩子带走,这能怪谁?。”“也许肖一命里就无子,这雪灾就是因他私自留种招来的。”“就是,他怎么不找找自己原因呢。出了事就会往我们头上推,我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见他们越说越过分,白渝澜气笑了。“照你们这样说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你们命里该绝?是不是意味着雪灾本是想取你们家中人之命?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抢棉触怒上天,上天这才派肖一取了他们的生命?”“我这样理解没错吧?对了,你们的刑法按国律的话,是比肖一还要重的。”:()家中无极品个个和善,女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