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白渝澜起身让座。“你是渝澜吧,十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李雪花慈爱的看着白渝澜。白渝澜也喜欢这个舅母,小时候他还尿了舅母一身呢,舅母也是这样慈爱的看着他。“这是大事确实该好好想想。”三姨娘开口了。她不是舍不得季家,只是她一直在府中待着,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她需要好好想想。白渝澜也理解,毕竟是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不可能说走就走的。最后几人商议年后初二给答复,正好也要和季春秀说一声。(季荷秀的亲姐姐)未正(14:00),白家就告辞回家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九,白家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迎接着春节的到来。“呐,这是今天和玉娘去镇上裁的红纸,你们一会多写几副春联和春晖备着。”季荷秀把竹篮放在西厢桌子上。“这么多?用不完吧!”董兴宇看着一篮子的红纸。“应该不止是给我们自己写的吧?”田单拿出一卷红纸看。“是啊,村民识字的少,让你们帮忙写写。”季荷秀笑意盈盈的解释。几人还觉得挺稀奇,他们还是头一遭写对联呢!“正好看我如何大显身手。”赵旗云率先拿了一卷纸。“春晖就交给我吧。”田单鸡贼的选了裁好的春晖纸。“就你手快。”董兴宇真是羡慕死田单的手速了。“这有何难?就当是做诗了。”古齐铭悠哉悠哉还挺期待。“渝澜兄呢?”田单见篮子里的最后一卷纸没有主人。“去望生哥家了吧。”赵旗云铺着红纸说。季荷秀见他们都开始做准备了,就笑呵呵的出去了。“奶,你这身衣服真喜庆,穿上可显精神气了。”白玉娘小嘴如蜜。“还是你会说。”白老太可没忘记刚刚她儿子说她像个老新娘。白玉娘偷笑,因为她就是被二叔拉过来给奶灭火的。“起赋这孩子也不怕冷。”白老太看着在院子里顶着鹅毛大雪喂马匹的起赋。“起赋年纪小,火气重,穿的还厚,奶别担心。”白玉娘看了一眼说。“那也不急于一时啊,去喊他歇会,雪停了再做。”白老太还是不忍心。她是知道起赋和喜妹的事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成亲一定要慎重。投胎不好可以努力,成亲不好的话一辈子都毁了。虽然也有和离的人,但是那都是殷实大家。小百姓和离了就是个死,轻易的翻不了身。这个世道,对女人的束缚太多了。白老太好像看到了她情窦初开时,眼中明明灭灭。白玉娘就站檐下喊起赋。“四姑娘?”起赋从棚子里探出身子。“奶让你回屋歇会,雪停了再喂。”“是。”虽然手很冷,但是起赋心里暖灶房的季荷秀和苗大娘还有喜妹几个人在准备过年的吃食。大年三十是不能用刀,剪的,所以要提前切好食材,到时候直接炒。“老太太是好人。”喜妹听见白老太的话心里感动。“能卖身来白家啊,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田大娘又一次感慨着。喜妹也很赞同。季荷秀只笑笑不说话,因为嫁来白家也是她最大的福气。西厢的赵旗云听见白玉娘的声音,放下笔,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探头探脑。“呀,旗云兄,快关上,纸都飞了。”董兴宇服了这个已经开窍的旗云“脑”。“兴宇兄真不识趣,旗云兄在一睹佳人解相思呢。”田单又开始逗趣。“就你话多。”赵旗云关了窗,来到田单身边给他一个栗凿。“哦,好痛。还不能说了!”田单一手抱着头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古齐铭被几个人闹得卡了壳,看着写了一半的春晖怎么也想不起来下一个字是啥。无奈的摇摇头把春晖先放一边,看一会还能不能接上。赵旗云轻叹一口气,他的追妻之路还遥遥无期呢,真可怜。可怜的娃儿整理好思绪,又开始写他的春联了。“这是望生哥临摹的?”白渝澜拿起桌子上的纸张。“嗯,无事时练练。”石望生有些羞赧(nan第三声),把其他的纸张收了起来。“咦?这杯子你还在用?”白渝澜不经意的看见桌子上的水杯。是他小时候他大伯给他做的竹杯,当初搬去县城的时候送给大石了。“嗯,用习惯了。”石望生又把杯子放笔架后面,试图挡住。“我记得还有很多玩具?到时候可以给望生哥的孩子玩。”白渝澜放下纸张打算研磨。把砚台里倒了些水,拿起墨条准备研,就被石望生抢走了。“渝澜想写字?”石望生研着磨问。“不是,突然想作副画。”白渝澜坐下,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石望生研磨。,!石望生察觉到白渝澜的目光,突然就不会打圈了。“渝澜,我娘给你熬的粥。”石越生端着一碗进了屋。“越生哥和望生哥没有吗?”白渝澜起身接过。“有的,我一会端过来。”石越生说完就出去了。“还是我去吧,不然越生哥又要跑一趟。”白渝澜说着就打算出去。“我去,外面的雪有些大你别出去。”石望生拉住白渝澜就出去了。白渝澜只好坐下慢慢的喝粥,他总觉得望生哥怪怪的。望生哥是不是还把他当三岁的小孩?白渝澜作画的过程中,没少被石母投喂。一会是炸的丸子,一会是焖好的肉,一会又是马叶片(用面擀成片,切成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的小块下油炸),一会又是花生豆。白渝澜作的是一副水墨画,画的就是白杏村周边的山水。白渝澜看着画总觉得差了些意境。“怎么?不满意?我觉得画的挺好的。”石望生见白渝澜皱眉沉思。“总觉得差了些什么!”白渝澜呢喃。石望生也不懂画,就静静的等着白渝澜看出是差了什么。“唉!好累。”白渝澜想的脑袋疼,直接泄气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了就睡会。”石望生从白渝澜手里拿出笔放在碗里清洗。洗好后放在笔架上挂着,见白渝澜还不动又说:“去和衣睡会,我去越生屋里也睡会,雪停了我喊你。”石望生说完就关了门去了石越生屋里。白渝澜又看了他作的水墨画一会,然后提笔在上面又画了两笔。笔停,看着确实比刚刚好一些,就清洗笔然后挂在笔架上。:()家中无极品个个和善,女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