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忙碌,常年在军营务事,嫂子若有什么需要,都可来找我……”苏煜伦说着,眼中泛起一丝潋滟之色,那是他在花丛中惯用的风流把戏。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轻佻的诱惑,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笑意,仿佛在期待着沈瑶的回应,又似乎在等着看苏煜琛的笑话,那副嘴脸让人恨不得上去扇他几个耳光。
苏煜琛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那握着沈瑶的手又紧了几分。
沈瑶岂是那种轻易被人撩拨的女子,她心中对苏煜伦的行为充满了厌恶与不屑,就像看到了一只令人作呕的臭虫。
她微微抬起头,脸上摆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正色模样,眼神清澈而坚定地直视着苏煜伦,装作完全听不明白他话中那暧昧不清的暗意,声音清脆而响亮地说道:“叔叔说笑了,我夫君康然健在,哪里有越过他麻烦旁人的道理?”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敲响的警钟,在空气中回荡,让苏煜伦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哈哈哈哈……”苏煜伦闻之大笑,那笑声格外刺耳,仿佛是在嘲笑沈瑶的天真,又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与狼狈。
在他心中,苏煜琛哪里还有几天命可活?还康然健在?那也得有命活才行。
他暗自想着,只要苏煜琛一死,这整个苏府就将是他的天下,到那时,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寡娘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可以尽情地享受她的美貌与温柔,将她据为己有,让她成为自己的玩物。
“是,是,是我失言了,嫂子莫怪。”苏煜伦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歉意,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眼神中甚至还透着一丝不以为意。
他心想,现在让她嘴硬几句又何妨,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娘还没来?莫不是头风又疼了?”苏煜伦四处张望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疑惑,试图转移话题,以缓解自己的尴尬处境。
然而,他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苏夫人的身影。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先回去沐浴换件衣裳再来。”他说着,转身欲走,身上那刺鼻的胭脂水粉味顿时弥漫开来,让周围的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沈瑶站在苏煜琛的身后,那股刺鼻的味道还是钻进了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看着苏煜伦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鄙夷。只见苏煜伦领口松散歪斜,走路时脚步虚浮,整个人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轻佻虚弱相,和那裴逸辰果真是一丘之貉,怪不得经常厮混在一起臭味相投呢,习性是相似得紧。
苏煜伦拖着那虚浮的脚步,一步三回头,每一次回头,眼睛都像是被强力胶水狠狠地黏在了沈瑶身上,怎么也扯不开。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放荡至极且贪婪无比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所露出的狰狞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沈瑶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竟从他那无声蠕动的口型中,清晰地读出了“你早晚是我的女人”这几个字。
那一瞬间,沈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心中对苏煜伦的厌恶与警惕瞬间达到了顶点。
“心术不正。”沈瑶在心中暗暗想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决绝。
她联想到上一世的种种,心中不禁猜测,怕是上一世的沈柔在苏煜琛死后,也没能逃脱出这人的罪恶魔爪,所以才会急切地向她求助吧。
“将军和新妇且先拜堂吧,夫人体谅你们辛苦了,不必再等了。”就在这时,杨妈妈那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沈瑶的思绪,她又折返回到了正堂内。
“她不来,高堂拜谁?”苏煜琛剑眉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不满。这不仅仅是苏煜琛心中的疑问,在场的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眼神中透着好奇与关心,都在暗自揣测这个问题的答案。
毕竟,在这庄重的拜堂仪式上,高堂无人受拜,实在是不合常理,让人摸不着头脑。
“夫人命我坐镇在此,以代她主母之位。”杨妈妈不慌不忙地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脸上的表情看似恭敬,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夫人今日本就身体不适,强撑着想来给你们夫妻二人坐堂,可实在头疼得厉害。刚刚大夫来瞧了,说夫人根本下不得床,实在是无法前来。”
杨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让沈瑶心中更加笃定,这一切都是苏夫人和杨妈妈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