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柜子密不透风，温度高的原因，这只死虾已经发烂发臭了，表面附着的一层黏腻的粘液，弄得林知雨满掌心都是。
周斯年听到声音后，快步跑了过来。他一来便看到林知雨身体微微颤抖着蹲在地上，看着自己伸出的同样颤抖的手，一言不发。
他想去俯身抓她的那只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说，在他伸出的手的同时间，林知雨就将那只已经有些散发腥气的手缩了回去。
“有点脏。”林知雨小声说着，将手背到身后。
周斯年看着她避开的手，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他第一次没去听林知雨说的话，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往上拉，朝她掌心看了一眼，随即皱着眉头轻放下她的手，往教室后的垃圾桶走去。
他看了一眼垃圾桶，看清了刚刚林知雨扔掉的东西后，再次走到她身旁，安抚般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问道：“还好吗？”
林知雨没有回答他而是颤巍着手指向柜子里面。她刚刚才看到，自己的柜子里面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紫色袋子。
那些难闻刺鼻的味道，似乎就是从这个袋子里面散发出来的。
周斯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伸手将那个袋子拿了出来，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难闻的味道再次袭来，他立刻将它关上，拎着从后门出去，将袋子扔到了每层楼统一的大垃圾桶里。
一袋子死虾。
甚至有几只还没有头。
回来的时候，林知雨依旧蹲在地上，没有起来。倒不是她不愿意起来，只是因为当她意识到那个袋子究竟是谁的的时候，她感觉腿脚一软，无力站起。
刚刚一晃神的功夫，她就想起来了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袋子。
这个袋子，她在宋晓薇的桌子上见到过。
记得没错的话，她当时还好奇的问了一下来着，但宋晓薇只是冲她笑，说不能告诉她。
周斯年见她还蹲在地上，猜测她是被吓着了，所以也不着急拉她起来而是陪她一起蹲下。
但即使是蹲下，周斯年依旧比林知雨高，再加上林知雨一直低着头，他有些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但他猜，肯定不好。
“见过这个袋子吗？”周斯年问道，口中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他现在的心情。
林知雨有些犹豫，犹豫是直接跟他说还是自己先去找宋晓薇问清楚，但当她抬头看到周斯年快要溢出眸子的担心的时候，她心里有了答案。
她吸了吸鼻子说道：“我。。。我在晓薇的桌子上见到过，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
周斯年听完她说的话，点了点头，起了身。
“好，我知道了。”
林知雨怕周斯年直接去找宋晓薇，见他起身便伸出没有碰过那只虾的手拽了拽他的卫衣角，嗫声道：
“别告诉老师，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听到这句话，周斯年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紧握成拳插在兜里，扶额头的那只手将额前的碎发掀起，他微微仰头，抿着嘴不说话，只是间接的轻喷鼻息。
“嗯。”他应道。
林知雨能感觉到他在生气，但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这么生气。
周斯年生气的时候，表情真的有些吓人。
“周。。。。。。”
“我知道了。”周斯年重新低头看向林知雨。